眾人云駕龐大,又不遮掩,其行蹤很快便被島鏈上的各方勢力得知。
與青陽門玩了這麼久,這些勢力其實是知道流程的,也知道自己的生命被青陽門拿去當磨刀石了。但這又能如何呢?
奮起反抗的話,就等於是在配合青陽門。在對方有救援的情況下,己方撈不到一絲戰果,死傷還不會小。
而不配合,直接躺平的話。那些青陽門的人雖然會覺得索然無味,但他們手下的依附者可就要上來了!
相比之下,前者只是付出代價,後者卻有可能是滅族。所以這些勢力與種族哪怕再不甘心,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也只能老實配合,讓己方唯一能被兩名真仙看上的‘價值’,成為全族延續的‘護身符’。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但何然從不愧疚。畢竟雙方本就有仇,哪怕青陽門沒來此地,沒插手紛爭,雙方也是天天打,直到一方徹底消失。
而現在,依附於青陽門的一方雖然有了這個決定性力量,但何然也給敵對勢力留了一條活路。作為代價,拿你當磨刀石又怎麼了?難道你還想被滅門?
這是典型的強者思維,也是實用主義。
陳緣雖然比何然更感性,覺得這種如同養牲畜,隨後收割,體驗不斷失去親人的輪迴,對這些智慧生命來說還不如滅族來的痛快。
但現在大劫將至,異界隨時可能會入侵,青陽門也確實極需練出戰力。恰好,青陽門練兵物件既不是同族,弱小者在異界戰場上又發揮不出作用......所以陳緣預設了。
面對這群正在逼近的災星,島鏈上的各方勢力迅速啟動應對方案。
他們先是疏散老弱,把他們藏進深山或深海,隨後便挑選一部分願死之人佈置戰場。在努力減少損失,避免誤傷的同時,爭取讓高高在上的仙人們滿意。
關於這一點,何然是默許並悄悄配合的。所以直到日上三杆,他才帶著一群人來到預定戰場,並投放門人。
“師父,我要是能平安回去,一定要好好學劍,不學琴了!”
“師父,一定要多注意我!”
“師叔祖,記得撈我!”
“嗷嗚!哪個師兄或師叔願意帶帶我?我不要名次,只求過關!”
......
面對何然,青陽門的眾人知道哭是沒用的。但今天,‘老天使’陳緣跟過來了,大家便默契的奮力叫慘,試圖喚個奇蹟出來。
這些弟子雖然也是青陽門的人,但畢竟不是決策層,也還小,不知道世界的齷蹉與套路。所以每次試煉,在他們眼裡,那都是真有生命危險的!自己能不能活,首先是看自己,然後是看長輩們有沒有時刻盯著。
作為溫室裡的花,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的青陽門,已與這些勢力達成默契。試煉路上是鮮血瀰漫不錯,但這都是別人的血......。
面對眾人呼喊,陳緣嘆氣,扭過頭去表達態度。何然皺眉,可能是覺得煩了,便不再一個個的投放,而是一股腦直接扔!
於是眾弟子就這麼穿著雲霧霞衣,以衡定的速度安全著落。只是當他們著落後,雲霧霞衣消散,昭示試煉開始。一直埋伏在各處的島鏈戰士,便忍不住開始攻擊了!
“嗖嗖嗖......。”
無數箭矢從暗處射出,封鎖了站在明處的青陽門眾弟子所有退路。
面對這種危局,青陽門眾弟子不顧消耗的外放法力,擋下第一波箭雨。隨後各自尋找掩體,在躲過第二波箭雨,且確定了埋伏者的方向後,各施手段進行突擊,很快就將降落地附近的埋伏者全部擊殺。
“咦?這群小子今天怎麼這麼猛?”
何然有些疑惑。
經過這段日子的刻苦修煉,這些弟子雖然人人都踏入了靈身境,但換成西陸那邊的說法,普遍也才是男爵而已。而盤踞在這些島鏈上的血脈種族呢?
老朋友石居先不提。此刻這些人降落的村莊,屬於奧蘇魯。而奧蘇魯,是一群菊石頭人身,血脈力量上限為子爵,族人普遍為男爵的族群,雙方實力可謂一樣。
而且為了增加難度,何然雖然沒沒收弟子們偷帶在身上的補給,但也沒讓他們帶武器與法器。所以這群弟子,現在是空手就能秒殺同階了?
陳佑恩笑道“師伯,他們可能是覺得有師父在,感到安心,所以放開了手腳吧。”
陳緣一愣,說“我有這麼強嗎?”
何然則罵道“呸!還安心?每次盯著最緊的是我才對!如果換成陳緣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