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勝於雄辯,他們確實親眼看到了不少關於【新神使】的畫像。
那人的模樣跟沈安瀾一般無二,就連眼角眉梢上的一顆小痣都一模一樣。
畫師的技巧十分高超,一幅幅肖像畫可謂是栩栩如生。
尤其是在鎮上的祭神殿附近,能看到有人提及新神使的名字。
如今的祭神殿經過翻修,不僅從外面看很壯觀,裡面也修葺得嶄新。
不再是原本外新內舊的破破爛爛模樣。
“你們聽說了嗎?沈大人喜歡人妻?據說為此還在不下五個叛亂氏族裡當過臥底!不知道妾身有沒有機會......”
“別胡說八道了,神使大人那麼瀟灑偉岸,怎麼可能當臥底!你省省吧,沈大人不喜歡妹妹這種白骨精!”
“你!好姐姐,沈大人也不見得會喜歡會動的五花肉吧?”
“噓!別私下討論神使!”
“哎喲!沈大人又不是烏昆那老魔鬼,我見過他本人,很低調,也很和善,開幾句玩笑罷了!”
幾個有錢人家打扮的婦人半開玩笑地從神廟走出。
潘良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
不會是真的吧?
新神使也姓沈?
沈大人,神使大人,這兩個稱呼一塊出現了......
郭慶林神色有些怪異。
這就好像曾經在你手下做牛做馬的人,忽然搖身一變,考上了稅官。
作為老闆,你心裡慌不慌?
當然得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對方,如今又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
好在他怎麼想,自己都沒有真正得罪過沈安瀾,這才放下心來。
“先不說沈安瀾是不是神使,他們供奉的是啥神靈啊?”潘良好奇道。
他伸長脖子往裡面殿宇裡面望去,卻看不見大殿中供奉的神像。
“進去瞧一眼不就知道了?”蕭荷看了一眼廟宇的大門,於是邁步走了進去。
她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跟父母來祭拜過山神,那時候的山神還十分靈驗。
“等等我!”潘良在後面喊道。
郭慶林本來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不感興趣,可那神似沈安瀾的神使畫像實在太邪門了......
他想了下,也跟著兩位紅衣執事進入了供奉神像的大殿。
神殿裡仍有不少香客,有的人雖然沒有信奉神像,但也被家人或者朋友拉來上了香。
雖然這種上香對沈明軒而言暫無直接好處,但說不定哪天這群人便心血來潮,也悉心準備些供品,去護城河邊祭祀了呢?
“我沒看錯吧?這就是你們浪德鎮信仰的神靈?”潘良小聲問蕭荷。
後者也很是懵逼,雖然她年幼時便跟隨父親離開了浪德鎮。
可是她時常從父母口中聽說,浪德鎮信奉的是一尊山神。
他們認為是山神庇護了整個城鎮,甚至整座鎮子都是依託於城中那座山而建立。
可山神的形象為何看起來怪怪的?
怪呆萌的......
不,這個詞對神靈而言是大不敬。
應當是和藹慈善的才對!
看這圓潤的大臉盆,看這迷人的臉譜,看這......好吧,編不下去了。
這確定不是某個小孩鐘意的玩偶?
蕭荷感覺愈發離譜。
時隔這麼久回來一趟老家,結果發現這裡好像大變樣了......
......
護城河底部,沈明軒看著沿岸的那一口巨大棺材。
這棺槨單論冰層,便足有十丈厚。
整體長度更是超過了一百丈。
為此,他將護城河的某一塊區域擴大,使其足以容納平放的棺槨。
“嘩啦啦!”
巨大的浪潮席捲棺槨,將其包裹著捲入河中。
這東西入水後,彷彿整條護城河的水位都高漲了許多。
好在浪德鎮外土地遼闊,影響不大。
黑木棺平整地落在河床,四周的堅冰彷彿有種魔力,萬年不化。
沈明軒嘗試用水一點點磨損這一層寒冰,結果發現這東西果然極其難以削減。
不過難以削減不代表不能。
在他稍微灌注了一些神力後,河底的暗流終於將寒冰刮掉了一絲。
被刮落的寒冰,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