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後,把那鋼琴男,活活按死在了廁所馬桶裡。
這就是唯一死去的鋼琴男。
再半年前,柏無皙身上的衣服越來越淺,直到十年前,榮炁和夏言安看見,柏無皙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白色的,而不是黑色。
榮炁萬萬沒想到,這女人身上的怨氣是這樣來的。更讓他想不到,白衣也能進階為紅衣。
一個擁有守護之心的女人,竟然能夠成為紅衣。
難怪她對著夏言安沒有任何殺意,原來那些死者,如夏言安所說的一樣,他們都是自願獻祭的。而柏無皙身上的怨念,都是亡者寄託在她身上所形成。
一點點累積,一點點凝結成血紅色的印記。
,!
再往前,他們看見柏無皙生前的畫面,她是個患白血病卻酷愛小提琴的女孩。
他們還看見了柏無皙的師父!
師父……
她的師父竟然是……
柏無皙剛步入學堂的時候,她師父拍著她肩膀說:你的音樂裡沒有感情,哪怕手法再熟練也是沒有用的。那是靈魂意境,你得好好感受它們。你有聽過琴瑟和鳴之音嗎?
沒聽過。柏無皙木訥應。
去尋找它吧,尋找到它,你才會懂得音樂的魅力。
只可惜,她已經沒有時間了,她要死了。臨死前,師父站在她床邊摸著她額頭在哭泣。
共情結束。
柏無皙睜開眸子衝他們嫣然一笑,“我要走了。你們會攔著我嗎?”
“不會不會!”夏言安眨巴著溼潤的眸子,“七哥也不會,我們不會攔著你,姐姐你走吧。”
柏無皙看向榮炁,見他眸光裡沒有剛才的戾氣,嘴角勾出滿意的微笑,“對不起,我還不能奉獻自己,我要好好的活下去,繼續尋找我的琴瑟和鳴之音。”
說完,她轉頭消失在了練琴房,四周的冰雪領域不知道什麼時候撤走的。
屋子裡獨留下榮炁和夏言安,兩人雙手交握著,傳遞彼此的溫度。
好半晌,榮炁才吐出一口悶氣,“你贏了。”
夏言安咧開燦爛的微笑,“那七哥,咱們參加完比賽就回去了好不好?咱們不圍剿她了好不好?”
“都聽你的。”
夏言安惋惜道,“可惜不能再和姐姐練琴了。”
榮炁拉著她走,“我也能教。”有點不甘心,為什麼柏無皙教得比他好?
兩人離開練琴室,走到盡頭,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露出來,眼神帶著濃濃的怨恨。她聽見夏言安一言一句姐姐長姐姐短,心窩火氣更是冒得壓制不住。
隔天一早,夏言安剛吃完早餐,肚子不舒服,回到宿舍,去廁所三回。
榮炁急躁瞪著她,“吃壞肚子了?”
“好像牛奶過期了。”
“過期了你還喝?你味覺沒有了嗎?”
“我這不是怕浪費嘛,我是勤儉節約的好孩子。”
“我去給你買藥,你給我安分點。”
榮炁放心離去,因為他知道,這裡的紅衣不會害人,沒有什麼危險。
他前腳剛離開,寢室房門被人推開。
夏言安捂著肚子揮揮手,背對著房門,支支吾吾道,“忘了帶手機了嗎?”
來人走到夏言安背後,爪子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
“嗯?”
倏——
夏言安的魂體被人扯了出來。
定睛一看,竟然是聶紫。
“喂!你幹嘛?”
聶紫也是魂體的狀態,她把夏言安扯出來後往邊上一推,自己進入了夏武能的軀體中。
夏言安急躁大叫,“哎呀!你幹嘛呀!”
聶紫搶走夏武能身體後立馬跑走。
夏言安急忙衝去想追,門口突然堵來兩個男人。
“張勇,田不明?聶紫把我的身子給搶走了,你們快點幫我去搶回來啊!”
兩個男人垂眸眨了下眼,滿懷歉意道,“對不起!”
說完,他們一人拿出一條鐐銬,把夏言安雙手銬住,鐐銬扔去房間的角落裡。
夏言安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也是魂體的狀態,肉身都藏起來了。
“什麼情況?你們幹什麼要銬著我?”
張勇為難道,“夏武能,你別怪我們,誰讓你和紅衣有聯絡也不通知我們的。說到底,大家都是競爭者,那個紅衣我們不能讓給你。”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