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辰誇張的抖了一激靈,剛才跟他們打照面的人,居然是活閻王季宴錚?
他後知後覺的板著帥氣的面孔,鄭重道:
“老實說,你是不是惹什麼麻煩了?”
季家是什麼樣的存在,不用多說。
被季宴錚盯上的人哪裡有什麼好下場!
魏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沒這麼誇張吧,我在醫院見過他兩次,人雖然不好說話,但也沒大家傳的那麼壞。”
陶奕辰瞥了她一眼:
“就你那看人的眼光,我實在不敢苟同,”
“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永安集團的張總說季家涉黑,沒幾天,警察就在他們家裡發現了大量的d品,”
“估計這輩子張總是要把牢底坐穿了,他可是上市公司的老闆。”
季家還不是說滅就滅。
魏然一時找不到,繼續為季宴錚開脫的理由。
回到車上劉澤亮坐回駕駛位,從後視鏡裡見季宴錚閉目養神,便主動提及:
“錚哥,我看魏小姐性格還不錯,怪不得老夫人喜歡她。”
就是可惜有男朋友了。
季宴錚仍閉著眼睛,窗外透過來模糊的光暈,給他冷俊的容顏上籠罩了一層神秘色彩。
“如果她能盡心把奶奶病治好,我不介意順手幫她一把。”
………
上午的時候,魏然忙完手裡的工作,梁一天派她跟其他幾名醫生,一起去街道小區做義診。
剛開始的時候來人並不多,魏然便跟著幾個護士一起去發傳單,做宣傳。
大夏天動不動一身汗,魏然乾脆脫掉外袍。
剛好陸培遠的一個朋友路過,隨手拍了張魏然發傳單的照片傳給了他。
併發了條語音。
“培遠,看你前女友離開你之後,混的有多慘。”
看著手機裡魏然的照片,陸培遠心中隱約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當初她走的乾脆,離了自己還不是連生存都有問題。
“陸總,您覺得這個方案,還有哪裡需要改進的嗎?”
會議室裡,高層見陸培遠盯著手機一直不說話,只好出聲提醒。
“今天的會就到這兒。”
陸培遠撈起搭在椅子背上的西裝,大步走出會議室。
開車前往魏然發宣傳單的路上,他不止一次的低頭檢視手機。
結果沒有一條訊息是他想看的。
剛到地方,他就看見魏然拿著聽診器,在一箇中年男人胸口聽來聽去。
那人將半袖t恤掀到胸口靠上的位置,眼睛盯著魏然一動不動。
陸培遠瞬間一股無名怒火直衝天靈蓋。
二話不說,上去對著男人的臉狠狠打了兩拳。
魏然反應過來,拉開陸培遠怒吼道:“你幹什麼?”
陸培遠指著地上痛苦抽搐的男人,反問道:
“那麼多男醫生他不找,偏偏盯著你不放,存的什麼心思你不知道?跟我回去。”
“有病吧你。”魏然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醫生不好了,你看他是不是犯病了,怎麼口吐白沫?”
魏然垂眸見剛才那病人,正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一把推開陸培遠,趕緊上前檢視病人情況。
“這算是蓄意傷人吧,報警報警。”
一些圍觀群眾有的報警,有的指著陸培遠低聲譴責。
不一會兒,幾個警察便來到了義診現場。
陸培遠被帶回了派出所。
魏然則坐上救護車,把病人送回了醫院。
等病人搶救過來之後,魏然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你是魏然吧,你男朋友的情況已經問清楚了,過來把人領走。”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讓他給其他人打電話吧,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培遠站在派出所門口,熨帖整齊的白色襯衫被他穿的皺皺巴巴,哪裡還有往日的神采。
海薇跟在他的身後,準備去開車。
他卻一把奪過鑰匙,洩憤似的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像利劍一樣衝了出去。
海薇站在原地愣了兩秒,然後拿出手機給白蕊發了條簡訊。
剛到別墅,白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陸培遠已經好幾天不怎麼搭理她了。
讓她的心裡隱隱生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