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錚冷峻的面孔盯著魏然的臉,聲音不辨喜怒。
“醒了嗎?”
魏然緩緩回神,此時倒沒了之前那種頭腦脹疼的感覺。
她點了下頭坐起身,結果被子下滑。
先是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肩膀。
眼神一變,趕緊又躺了回去。
緊接著她低頭掀開一絲被角,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蓋上。
然後用審視憤怒的目光,看著季宴錚。
季宴錚對上魏然的視線,俊美面孔上波瀾不驚,像是完全沒看到。
薄唇微動,不緊不慢道:“醒了就下樓吃飯。”
說完也不給魏然講話的機會,就這樣轉身離開。
魏然整個人都是懵的,剛一睜眼,先是發現季宴錚在身邊。
手上還留著掛水過後的膠布。
可她被子下面什麼也沒穿,是怎麼回事兒?
剛才魏然質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上對季宴錚那張冷漠又不屑的臉,瞬間就啞了火。
魏然坐在床上,仔細回想被自己漏掉的記憶。
季宴錚剛走到1樓,魏然就穿好衣服跟了下來。
看見他的第1句,就是態度良好的道歉:
“剛才我燒迷糊了,不好意思。”
季宴錚心裡一陣意外,這女人居然沒有藉故找茬。
他淡淡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然後就單手插兜,闊步離開。
季宴錚出門的時候,劉澤亮已經開車在門口等他。
車上兩人隨意聊著。
“我聽張姐說魏然病了,她沒事了吧?”
季宴錚沒說話閉著眼靠在後座上,顯得有些疲憊。
心道:她能有什麼事兒,發個燒,把他折騰的不輕。
也不知道誰是大爺,真是欠她的。
劉澤亮習慣了他不接話,徑自道:
“其實說實話,我覺得魏然這人還不錯。”
季宴錚冷凝的鳳眸緩緩睜開,盯著劉澤亮的後腦勺。
“才認識幾天,就開始幫她說好話了?”
劉澤亮聽出他話裡的揶揄,解釋道:
“首先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盡心盡力的醫治老夫人不說,還答應賠上一段婚姻幫你演戲,”
“醫院老宅兩邊跑,從來沒見她有半句怨言。”
劉澤亮太瞭解季宴錚,他這個人冷硬,高高在上慣了。
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季宴錚念點魏然的好,待人家客氣點。
季宴錚冷哼一聲沒有接話。
揹著他偷偷跟季宴川來往,還利用奶奶向他施壓。
這確定是知恩圖報?
要是沒有這些,季宴錚或許會認可劉澤亮的話。
他視線落在窗外,但心底卻不由想起,魏然赤著身子抱著他的腰,把臉枕在他大腿上的畫面…
喉結微動,刻意掩飾了波動的情緒,冷聲道:
“誰知道她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魏然休養了一天,當著老夫人的面,季宴錚只好親自開車把人送到醫院。
下車時,正好被科室的鄭可欣看到。
她厭棄的撇了撇嘴,“怪不得一來醫院就混得風生水起,原來是傍上金主了。”
電梯裡魏然接到電話,說是讓她去趟院長辦公室。
敲門看見齊天行也在,魏然心裡咯噔一下,隨即開口道:
“是樂妍的手術有什麼問題嗎?”
齊天行一貫嚴肅的國字臉上,難得帶著幾分親切之色:
“魏醫生別擔心,樂妍她很好,是我有一位老領導生病了,我向他推薦了你。”
魏然心中詫異,齊天行這樣的人物已經位極人臣了。
他的老領導得是什麼樣的大人物?
壓下心底的狐疑,魏然覺得這不是她該操的心。
無論是誰來找她,盡心盡力醫治就行了。
去特殊病房的路上,劉院長小聲提醒:
“魏醫生,你這次要是能把老領導的病治好,我就讓你們梁主任破格提拔你做主治醫生。”
魏然點了下頭,“我知道了劉院長。”
剛一走進特殊病房的走廊,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身形魁梧的保鏢守在那裡。
他們雖然穿的是便衣,但從站姿上不難看出應該都是軍人出身。
穿過外面的會客廳,來到裡面的套間,魏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