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啟恆當即接到:
“你看他這臉色,一猜就是在哪兒尋了晦氣。”
話音還未落,劉澤亮就朝他看過去。
打量一瞬,心中暗自猜測道:這是回去找魏然麻煩,結果被反殺了?
上一個敢跟季宴錚叫板的人,如今墳頭草都一人高了。
而魏然一連幾次駁他面子,不僅全須全尾活得好好的。
還能讓季宴錚忍氣吞聲,嚥下這口氣。
不得不佩服,魏然實在牛逼。
以劉澤亮對季宴錚的瞭解,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這仇季宴錚記下了,早晚有一天,得從魏然身上找回來。
第二,季宴錚只縱容親近之人。
魏然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
只因季宴錚得太深,他一時也無法斷定。
季宴錚坐在一旁點了根菸,看著韓啟恆道:
“這麼能說,那你猜猜,我這一身晦氣會撒到誰身上,”
“說對了放你走,說錯了把舌頭留下。”
韓啟恆故作害怕的捂著嘴道:
“喲呵,你這是打算拿自己人開刀呢?”
“不如讓我猜猜,是誰把你氣成這樣?”
韓啟恆不怕死的往季宴錚身前湊,季宴錚周身氣壓低到凍死人。
韓啟恆看了一眼,眼睛立即亮的發光。
賤兮兮道:“我掐指一算,對方保準是個女人。”
趙易之一臉正經的問:“這你都能看出來?”
韓啟恆一副小爺渾身上下,都是經驗的表情。
似笑非笑道:“你們真想聽?”
旁邊其他人附和道:“當然了,這事發生在我們身上不稀奇,發生在宴錚身上…那還了得~”
韓啟恆吊兒郎當的,朝季宴錚挑了下眼稍:
“你要不要給我個封口費,不給我可說了。”
季宴錚坐在沙發上抬起頭,黑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著韓啟恆不答反問。
“你就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赤裸裸的威脅,韓啟恆嘴角一撇,悻悻道:
“對我小氣也就算了,在女人身上那可是大忌。”
趙易之催促道:“你就說從哪兒看出來,他是讓女人給氣的。”
韓啟恆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酒杯,邪肆一笑:
“要不說你們笨,能接觸到宴錚的人,都瞭解他的脾氣,”
“誰敢不怕死的給他氣受,除非是他心甘情願的,”
“當然了,咱也沒見過宴錚談戀愛,排除特殊情況,我盲猜對方是個女人。”
不僅知道是個女人,他還能準確無誤的,說出對方的名字。
其他幾個關係不錯的人,也開始跟著調侃。
季宴錚只是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抽菸。
星星點點的火光,將俊美容顏襯得忽明忽暗。
幾人正在桌上嬉笑調侃,中途韓啟恆的電話響了。
他劃開接通貼在耳邊,語氣明顯溫柔。
“寶貝,跟他們幾個打牌呢,怎麼了?”
隔了幾秒,韓啟恆又一邊出牌一邊語氣著急道:
“怎麼回事?別搭理她們,她們那是嫉妒你,”
“好了,不哭了回頭給你買禮物,嗯,愛你。”
電話結束通話,幾人開始嘲諷張啟恆。
連季宴錚都忍不住揶揄:
“我看你是徹底硬不起來了,說話都娘裡娘氣的,有病就去看,別忍著。”
韓啟恆不以為意道:
“你懂什麼?女人就是拿來寵的,”
“喜歡的時候,要星星附帶月亮,等玩膩的時候什麼話難聽說什麼,”
“就不給她好臉色,我保證沒兩天她就受不了,”
“絕對跟你提分手,這兩招你學會情場再不會失意。”
季宴錚突然呼吸一滯,不給好臉色,什麼難聽說什麼。
不正是他對魏然做的那些嗎?
他冷幽幽的瞟了韓啟恆一眼,要不是知道他就這德性。
差點以為,他是在含沙射影得說自己。
又坐了半晌,季宴錚實在覺得無聊,撈起西裝外套無趣道:
“走了。”
說著拉開包廂門,走出會所,開車又回龍湖灣。
到家,天已經矇矇亮。
季宴錚抬眼看了下3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