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負責辦案的民警,不問青紅皂白。
先將魏然訓斥了一通。
“都是自家親戚,有什麼事非要鬧到動手的地步,”
作為一個醫生在醫院裡,把自己的嬸嬸和堂姐打成那樣,就算不顧及親情,總得考慮一下後果吧?”
魏然面不改色道:
“考慮過了,所以覺得這一架非打不可。”
“你…”民警氣得拍案而起。
“頭兒。”一名女警推門進來。
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民警立即蹙眉不敢置通道:
“真的假的?”
“局長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民警沒好氣的瞪了魏然一眼,匆匆出門。
沒走幾步,迎面便碰上季宴錚朝這邊走來。
身後還跟著面容整肅的劉澤亮。
季宴錚高大的身影逆著光,不說話的時候,一雙寒潭似的眼眸凜冽又駭人。
再加上週身氣場強大,嚇的兩名警察,根本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他單手插兜,語氣寡淡:“人呢?”
民警抬頭,從季宴錚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怒意。
嚇得他當即後背一涼。
“在……在審訊室。”
季宴錚沒說話,面無表情的朝民警指的方向走去。
劉澤亮與兩名民警擦肩而過時,不輕不重的看了他們一眼。
僅此一眼,這兩人已經腿腳發軟。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開啟。
魏然頭都沒抬,只聽那人走了幾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魏然抬頭,來人竟是季宴錚,她抿了抿唇轉過臉,平靜道:
“私事。”
季宴錚高大的身軀,在她對面坐下來。
兩條大長腿,散漫的岔開。
狷狂與邪魅的氣質,竟奇異的糅雜在一起。
見魏然這樣說,他本能的想要毒舌幾句。
但是對上她安靜又美好臉龐,狠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語氣平淡,細聽之下還有一絲隱忍:
“你真以為這是你說理的地方?”
“他們可以讓你籤個字,放人離開,”
“也可以,隨便按個罪名,讓你在牢裡待一段時間。”
剛才民警的態度,已經證明季宴錚所說不假。
只是魏然不是一個隨意開口求人的人。
更不願意將自己家的醜事,拿出來讓別人看。
魏然遲疑了一下,終究是服了軟。
“這次我又欠了你人情。”
季宴錚沒搭理她。
你欠我的何止這一件。
萬局長趕來審訊室的時候,呼吸還有些微喘。
他調整一下,走到季宴錚跟前,討好又狗腿的打招呼。
“季先生。”
季宴錚拿眼角掃了他一眼,拉開身邊的椅子,神色如常的說道:“坐。”
萬局長點頭,差點脫口而出說“謝謝”。
但想想又不對,這裡好像是他的地盤。
萬局長神色緊繃,小心翼翼的詢問。
“季先生過來,是有什麼指示嗎?”
季宴錚抬眼,連客套話都省了,直言道: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萬局長心裡咯噔一下,這件事他還真的不好辦。
來的路上,陳副市長已經打過招呼。
這個牢魏然必須坐,絕對不能輕易把人放了。
他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季先生是這樣的,我們辦案的民警已經核實過,確實是魏然在醫院動手把人打傷。”
“而且醫院那邊影響很不好,也要求我們這邊嚴辦。”
季宴錚抬眸盯著萬局長的臉,淡淡開口道:
“怎麼?打架打的太好,所以要受處罰?”
魏然知道季宴錚突然出現,勢必要給她撐腰。
只不過這話說的會不會太囂張了?
再看萬局長神色,一時複雜難辨。
他雖聽著不服,但嘴上卻不敢說什麼,只能僵硬的陪著笑臉。
“不是的季先生,魏然身為醫生在醫院動手打人,影片已經到處傳開了,影響非常…”
季宴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
“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