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拂過,夏熙之衣袂飄飄,裙襬的牡丹在陽光下流光生輝,耳後幾根散發微微浮動,勾勒出她絕美的側臉。
她淡淡的微笑著聽圍觀和評審大儒們的誇讚,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夏熙之就站在那,整個人彷彿在發光,斐蓁的眼睛已經無法從她的身上離開,心臟無法抑制的砰砰的跳動。
坐在宴會最角落的斐澤看著夏熙之,望了很久。
給她的詩她都不用,不會作詩就落落大方的承認。畫工了得,卻從未展露分毫,以至於皇城中人都說她是草包。她卻從未反駁。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跟他從前瞭解到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宴會直到傍晚才結束。
出了相府,柳若蘭跟在夏熙之身邊,臉色很不好,但裝作親暱的開玩笑道,
“熙之,你畫畫這麼好,怎麼以前沒跟我說過。哎呀,你是不是故意的,哼,故意想壓我一頭,沒想你這小妮子心思這麼多,快說快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等著這一天呢。”
柳若蘭這話就是說給旁邊的斐蓁聽的,想讓斐蓁覺得夏熙之不是表面的單純。
果然,斐蓁看夏熙之眼神多了一點探究。
若是原主肯定就真的以為她在開玩笑,不知所措反而著了她的道,這話反駁不反駁都會被她引入她的邏輯。
夏熙之才不會順著她,佯裝生氣,嗔了她一眼,
“還說呢,知道我沒什麼才華,還樣樣都叫我,多虧我畫畫還行,不然可就丟人丟大了。”
“若我還未出閣也就罷了,現在是侯夫人了,我丟的可不是自己的顏面,還有我們侯府的,若蘭你怎麼這麼沒有分寸。
若不是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都以為你是故意的了。”,夏熙之也開玩笑似的說。
柳若蘭頓時噎住,臉色瞬間變了變,夏熙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這話顯然對她不利,柳若蘭笑著說是沒想那麼多就轉移了話題。
一旁的斐蓁眉頭微蹙,若蘭那點小心思她可以縱容,但夏熙之說的對,這種場合,她丟人丟的是侯府的,若蘭太不懂分寸了。
還是夏熙之更懂事更妥帖,更會為他著想一些
斐蓁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心已經偏向夏熙之了。
晚上,斐蓁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了夏熙之的院子。
看到門口的斐蓁,夏熙之裝作開心雀躍,“夫君,你今天不忙了麼?”
平時斐蓁都是藉口忙,其實是有時間就去柳若蘭那裡了,今天竟然沒去,說明今日的話在他心裡起了波瀾了。
“今日不忙,過來陪陪你。”,夏熙之的笑也影響到斐蓁,他也忍不住跟著勾起唇角。
夏熙之拉起斐蓁的衣袖往裡走,“剛好我做了幾身衣服,夫君幫我看看那件好看,可好?”
“好。”,斐蓁點了點頭,坐在樹下小榻上等著。
接下來,夏熙之一身一身的換,每一身都到斐蓁身前轉一圈,夕陽下,夏熙之像個落入人間的小仙子。
斐蓁還從沒見過如此活潑的夏熙之,最後趁著夏熙之轉圈,忍不住把她拉到了懷裡。
夏熙之僵住,一把推開斐蓁,斐蓁頓了頓。
“夫君,妾身還沒沐浴過,身上髒的。”,夏熙之含羞帶怯的跑開。
斐蓁嘴角上揚,笑了笑。
夕陽落下,天色彷彿一下子就變黑了。
在房中沐浴的夏熙之臉色一整個都變了,柳若蘭怎麼還不派人來叫這狗男人。
原劇情,柳若蘭可沒讓斐蓁在原主這裡住過任何一晚的。
夏熙之一邊被丫鬟們伺候著洗澡一邊想對策,柳若蘭絕對不可能讓斐蓁在她這留宿,但萬一有什麼變故,實在不行她就拿針扎他好了
洗完澡,夏熙之剛被丫鬟用浴巾裹上身體,斐蓁突然就進來了。
所有丫鬟都愣在那,夏熙之厭煩一閃而過,佯裝害羞,雙手捂著胸口,“夫,夫君,你怎麼進來了”
昏黃的燭光下,增添了朦朧之美,閃爍的燈光灑在夏熙之絕美的身材上,她面頰的髮絲掛著的水滴睡著面頰流入肩頸而後落入胸前浴巾深處,斐蓁呼吸驟然變沉。
“你們先出去。”,斐蓁語氣暗啞。
丫鬟們一瞬間就都溜了出去。
夏熙之眸子閃了閃,手指尖夾著毒針蓄勢待發。
斐蓁上前打橫抱起夏熙之,往床鋪走。
“夫君,我身上還沒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