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蓁從勤政殿出來,快步迅速去找夏熙之,他很擔心她。
柳若蘭也緊跟上,她當然不是擔心夏熙之,她是為了看夏熙之笑話的。
結果倆人到了後,都愣住了。
遠遠的,夏熙之跟塞北王妃兩人相談甚歡,像是多年的閨中密友。
塞北王妃教夏熙之打鞭子,夏熙之教塞北王妃繪畫,還有個塞北小太子在兩人身邊屁顛屁顛的跟著,塞北太子似乎也很喜歡夏熙之。
斐蓁怔了一下後,緊張的情緒頓時放鬆下來,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他在擔心什麼,熙之她聰明真誠,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喜歡她的。
柳若蘭面色沒那麼喜悅了,頓了頓,看樣子打人的事是誤會。
還真是可惜,倒是給她機會拉近跟塞北王妃的關係了。
上一世,塞北王給了斐蓁有很大的助力,柳若蘭垂眸思索,好像是一塊玉佩來著。
如果她能討的王妃歡心,弄到那塊玉佩
塞北王妃也是個沒見識的,連畫畫都不會,夏熙只用教王妃畫畫就能套近乎,那麼作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她,豈不是更容易把她拿下了。
柳若蘭眸子轉了轉,跟隨斐蓁上前,自信滿滿笑著道,
“臣婦柳若蘭,見過王妃。王妃喜歡畫畫麼?若蘭也略同一二,若蘭還會吟詩作對,彈琴書法,不知道王妃有沒有興趣?”
巴僳僳頓時不悅,誰這麼沒眼力勁,她正畫的開心呢,把她打斷了。
“王妃,你這一筆應該畫在這裡,你看,這就活靈活現了。”,柳若蘭給巴僳僳改了一筆,然後笑著看她。
巴僳僳抬起頭,蔑了柳若蘭一眼,“本王妃作畫用得著你指手畫腳?你誰啊。”
柳若蘭臉色頓時變了變,“臣婦”
可惡,這個塞北王妃怎麼這麼無禮!
夏熙之差點笑出聲來,不是她哪來的自信上來就跟塞北王妃套近乎啊,還指點人家畫畫,真牛。
斐蓁蹙了蹙眉,對柳若蘭有些不滿,塞北王妃是她能指點的麼,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自以為是。
就在這時,烏貪訾跑到柳若蘭的身前,死死的盯著她幾秒,而後一腳踹在她的腿上,
“是你!你打我!”
柳若蘭吃痛,差點就抬起手要還手,但看到是塞北太子,又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該死的,塞北人都這麼無禮的麼
果然是蠻荒之地,粗俗無禮。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臣婦從來不打人。啊”
話音未落,巴僳僳一鞭子就抽在了她的身上,抽的柳若蘭冷汗霎時就冒出來,
“原來就是你這個賤人,本王妃正找你呢!敢打本王妃的兒子,你找死!”
又是一鞭子,柳若蘭痛的咬牙,“王妃,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真的沒打過太子。”
斐蓁連忙上前攔著,“王妃,這中間應該是有誤會,若蘭她一向溫柔,她不可能打人的。”
夏熙之挑了挑眉,難怪烏貪訾會說是侯夫人打的她看樣子是因為她身邊的下人叫她夫人被他記住了。
烏貪訾氣的鼓鼓的,指著柳若蘭,“就是你!你忘了侯府門口了麼,你叫我小叫花子!你還讓你的下人打我,把我打了個半死!要不是仙女姐姐救了我,我都被你打死了!”
“你是那個要飯的?!”
話一出口,柳若蘭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斐蓁臉色驟然變黑,居然真的是若蘭乾的她何時變得如此歹毒了。
巴僳僳一鞭子抽中柳若蘭的膝蓋,柳若蘭頓時就站不穩,跪到了地上,烏貪訾到她身邊狠狠的踹了兩腳。
“哼!這是還給你的!”
圍觀的很多人開始七嘴八舌,交頭接耳,一個個都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柳若蘭的眼神滿是嘲諷。
斐蓁不再替她說話,柳若蘭只能咬牙道歉,“太子,王妃,臣婦不是有心的,臣婦道歉,求王妃和太子原諒。”
眼眸卻劃過陰狠,等斐蓁坐上攝政王之位,今日屈辱,她必會報復回來!
宮宴很快就開始了。
柳若蘭換了身衣服才入席,面容無比陰鬱。
“斐哥哥,若蘭沒有打他,只是下人覺得他一身乞丐打扮在侯府門口有汙侯府門楣,就給了他幾棍子斐哥哥,你信我麼?”,說著,柳若蘭眼眶含淚,小聲開始抽噎。
看到柳若蘭臉側的鞭傷,斐蓁有些愧疚更多的是面子掛不住。
他作為一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