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樹下休息夠了,夏熙之想了想,假裝回家,在沒人的時候,進空間切了一大塊滷牛肉用塑膠袋裝上,塞到衣服兜裡。
這年代,村裡人愛把手套什麼的塞衣服兜裡,所以她的兜鼓起來也沒人會特別注意。
到了中午下工休息時間,夏熙之悄悄走到陸驍身邊,把牛肉塞到他褲兜。
踮起腳尖小聲在他耳邊,“是滷牛肉,我昨天帶回來,我吃不了,給你切了一塊。”
陸驍愣了一下,耳邊夏熙之的氣息縈繞,還帶著絲絲香味,耳根倏然泛紅。
連忙點了點頭,語氣低沉,“謝謝。”
“是我應該謝謝。”,夏熙之擺擺手,笑的兩眼彎彎。
陽光下她白嫩的面板上的細小絨毛都看到,唇瓣誘人的粉紅,一張一合,好像很甜的樣子。
看的陸驍心臟怦怦跳,連忙把視線從她的唇瓣離開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天色逐漸昏暗,各家各戶都炊煙裊裊,村子裡到處都是飯菜香味。
村西頭一家小土坯房小院裡,一聲聲慘叫聲
“陸哥,我錯了,我錯了!”,趙興鼻青臉腫的,抱著頭像鵪鶉一樣縮在牆角,哆哆嗦嗦。
“陸哥,我就看看她,啥也沒幹啊,你就饒了我吧,求你了!”,趙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陸驍一改在夏熙之面前的老實憨厚的樣子,一臉邪佞的痞氣,舔了舔上牙膛,手指按的嘎吱響,
猛地又給趙興肩膀踹了一腳,趙興被踹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臉色慘白。
心裡想的是,完了,陸驍不會要弄死他吧,他不想死啊!
跪在地上就不停地磕頭,“大哥,大哥,我錯了!嗚嗚嗚嗚,求你了,我以後保證不看她一眼,我再也不敢了!”
“她是我的人,你敢惹她就是惹我,再有下次,老子給你丟山上喂狼。”,陸驍蹲下,眯起狹長的眸子,拍拍他的臉,語氣陰鷙冷冽。
趙興連忙道,“沒有下次,沒有下次,我以後見著嫂子保證繞道走!!”
陸驍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趙興見他走遠,癱軟在地,大口喘氣,像是死而復生的感覺。
傍晚八九點,每天這個時候村裡人都熄燈睡覺了,此時都圍在村中看熱鬧。
大隊長載著牛車拉了七八個知青過來,知青院子睡不下這麼多人了,得安排兩男兩女到村民那裡。
“咳咳,大夥靜一靜,聽我講兩句。”
“知青院子住不下,咱們誰家有地方住,咱們儘量幫助一下,不白住,一天算一個工分,咱們集體出。”
這話一出,底下的人開始交頭接耳。
一個工分不多,但日積月累的可不少,但大多數村民自己家都快不夠用了,沒法擠出更多的地方。
這時,有一對中年男女跟旁邊的男人小聲嘀咕,
“對了,這還有一個沒帶被褥的,誰家有多餘的被褥不?”,大隊長指了指沒有被褥的女知青。
那知青臉色頓時泛紅,很拘謹的攥了攥袖口,看穿著長相肯定書香門第的姑娘。
連被褥都沒帶,村民們一看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大概因為家裡出了變故了,匆忙被迫下鄉的。
因為這些年好幾個這樣的,他們見怪不怪了。
看到這,夏熙之忽然想起。
這個小世界中有一個下鄉到李子村的女知青。
父母突然被抓下放,她被送下鄉做知青,抓的突然,連被褥行李什麼都不允許她帶走,就給送上了火車。
後來住到村裡的叫李順的一家,住進去第一天就被李順侵犯了。
都知道她肯定沒有家裡人撐腰,才敢這麼幹的,後來她被迫嫁給了李順。
她藏在身上的金子都被李順一家拿走了,想逃也逃不逃,身上一分錢沒有,而且她身份還特殊。
她下放的父母據說在平反之前,凍死在了黑省養豬場,就更沒人來給她解救她了。
七七年,高考恢復,她第二年就考上了大學。
但錄取通知書被李順撕掉了。
後來,她老了臨死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三兒一女,她希望孩子們不要把她跟李順合葬。
可她死後,仨兒子依然把她跟他們的父親合葬,只有女兒反對,覺得應該尊重母親的意願,但沒有用。
這個姑娘,到死都未能逃出這個牢籠,連死後的屍體都還要跟強迫了她一生的男人合葬,實在可憐。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