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已久,此刻即將破土而出。眾人皆是一驚,攻勢下意識一頓。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灰影仿若閃電般迅猛躥出,目標明確,直直撲向疤臉人的咽喉要害。眾人定睛一看,竟是一隻威風凜凜的靈獒!這獒渾身皮毛呈鐵灰色,光滑油亮仿若鎧甲,四肢粗壯有力,肌肉緊繃,犬齒鋒利如刀,此刻正張著血盆大口,帶著一股護主的決絕與兇狠,撲向疤臉人。
疤臉人受驚之下,臉色大變,慌亂之中側身一閃,雖避開咽喉要害,卻也被靈獒利爪劃過臉頰,一道血痕瞬間浮現,鮮血滲出。林風趁機揮劍而上,瞅準疤臉人露出的破綻,手中殘劍帶著他滿腔怒火與仇恨,狠狠划向疤臉人臂膀。疤臉人躲避不及,手臂中招,痛撥出聲,手中長劍險些拿捏不住。原來這獒正是鏢局昔日舊友“鐵背蒼獒”阿福,往日隨鏢隊南征北戰,多次護鏢成功,與林風自小相熟,感情深厚。鎮遠鏢局遭難當晚,阿福外出未歸,卻憑藉著靈性與對主人的忠誠,一路循著氣息追蹤至此,關鍵時刻現身護主。
阿福加入戰團後,仿若一股生力軍,兇猛非常。它身形矯健,左衝右突,利齒撕咬黑衣人,利爪揮掃,一時間竟讓黑衣人陣腳大亂,不少人驚慌失措,忙於應對阿福攻擊,無暇再全力圍攻林風,大大緩解了林風的困境。林風見狀,精神大振,原本疲憊不堪的身軀仿若被注入一劑強心針,手中殘劍光芒再度閃爍,劍招愈發凌厲,與阿福配合默契無間。一人一獒,仿若戰場上最默契搭檔,殘劍仿若也汲取了這份生機與戰意,嗡嗡作響,光芒閃爍,所到之處,血花四濺。
黑衣人久攻不下,己方首領受傷,又被阿福攪得方寸大亂,士氣漸頹,不少人眼中露出怯意,漸有退意萌生。疤臉人見狀,心知大勢不妙,若是今日拿不下林風與殘劍,回去必受嚴懲。他一咬牙,面露猙獰,從懷中掏出一把暗器,趁著眾人混戰,瞅準時機,猛然朝著林風與阿福方向射出數枚毒針。那毒針在日光下閃爍著幽藍寒光,仿若奪命流星。
林風此刻激戰正酣,全身心貫注於眼前敵人,躲閃不及,小腿處瞬間被一枚毒針射中。他頓覺一陣麻痺之感仿若藤蔓般迅速攀爬而上,整條腿瞬間失去知覺,身形一個踉蹌。阿福察覺到主人危險,發出一聲焦急怒吼,飛身一躍,以自己身軀擋在林風身前,替他攔下餘下毒針。毒針深深刺入阿福身體,阿福嗚咽幾聲,卻依舊強撐著站在原地,虎視眈眈盯著敵人,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腳下草地。
“阿福!”林風目睹此景,悲從中來,睚眥欲裂,眼眶瞬間充血泛紅,仇恨仿若熊熊烈火,瞬間燒乾了所有傷痛與疲憊。他伸手猛地拔下毒針,不顧小腿處鮮血如注噴湧而出,雙手重新擎劍,仿若瘋魔一般,擎著那柄染血殘劍,帶著無盡悲憤與決絕,朝著疤臉人衝了過去。此刻他心中唯有一個念頭:殺了此人,為鏢局報仇,為阿福報仇!
劍勢如虹,仿若裹挾著鎮遠鏢局無數亡魂的滔天怒火,一往無前。疤臉人驚恐地瞪大雙眼,仿若看到死神降臨,慌亂之中舉劍招架,卻因心中恐懼,劍招破綻百出。林風仿若復仇戰神,覷見破綻,手中殘劍帶著千鈞之力,直直刺入疤臉人胸口,“噗”的一聲悶響,仿若戳破皮革口袋,鮮血四濺,濺了林風滿臉。林風怒吼出聲:“還我鏢局命來!”說罷,用力一攪,疤臉人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林風,仿若要將他面容刻入靈魂,隨後眼神漸漸渙散,氣絕身亡。
餘下黑衣人見首領斃命,瞬間仿若無頭蒼蠅,四散奔逃,片刻間便消失在山林深處,只留下一地殘肢斷臂與血腥狼藉。林風仿若洩了氣的皮球,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他手腳並用,迅速爬向阿福身旁,緊緊抱住阿福那漸漸冰冷的身軀,淚水仿若決堤洪水,洶湧而出,打溼了阿福的皮毛。
日光愈發強烈,穿透層層雲層,仿若一雙溫暖大手,驅散了這場破曉之戰的陰霾與血腥。光芒灑在溪邊這片殘兵敗將與英靈忠犬的身上,仿若為他們鍍上一層神聖光輝。林風知曉,此役雖慘勝,可相較整個江湖、相較血海深仇,不過是復仇路上微不足道的開端。但望著懷中阿福那再也無法睜開的雙眼,他心中默默立下重誓:定攜此殘劍,蕩盡世間奸邪,不負親友情義,哪怕前路荊棘滿布,孤身一人,哪怕粉身碎骨,亦要將復仇進行到底!
待體力稍有恢復,林風強忍著悲痛,用殘劍在溪邊挖了個深坑,小心翼翼將阿福放入其中,填土掩埋,堆起一座簡易墳墓。他跪在墓前,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磕破,鮮血滴落在黃土之上。隨後,他緩緩起身,持劍而立,身影在日光映照下顯得堅毅無比,仿若一座無法撼動的巍峨山峰。他深吸一口氣,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