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餘暉仿若黏稠的蜜汁,將林羽、靜塵和雲悠三人的身影拉得修長,仿若三道突兀的墨痕,緩緩踏入這片詭秘陰森的山林。此地仿若遠古巨獸蟄伏之地,古木遮天蔽日,樹幹粗壯得需數人合抱,枝葉層層疊疊,密不透風,日光拼盡全力,也只能艱難地漏下些許細碎光影,恰似無數隱匿於暗處、窺視著世間的眼眸。四周靜謐得仿若真空,唯有腳下落葉與腐枝在踩踏下發出的“嘎吱”聲響,突兀而驚心,仿若暗處有不知名的邪祟之物正蟄伏窺探,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行至一處山坳,林羽仿若被一道陰寒刺骨的氣流猛然纏裹,那氣息仿若冰冷的綢帶,順著毛孔直鑽體內,激得他渾身一顫。他瞬間警惕,右手閃電般握住殘劍劍柄,“噌”的一聲,清風劍出鞘,劍身嗡嗡震顫,似一頭嗅到血腥味的兇猛野獸,迫不及待地要與來敵廝殺,已然敏銳地嗅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的濃烈危險氣息。“誰?”林羽厲聲喝問,聲若洪鐘,在靜謐山林中轟然迴盪,驚起一群棲息飛鳥。
剎那間,數道黑影仿若暗夜幽靈,自茂密樹後鬼魅般閃出,速度快到極致,僅留一道道模糊殘影。這些黑影身著標誌性的黑袍,正是黑袍人麾下最為精銳的殺手隊伍,訓練有素,手段狠辣。他們身形甫一落地,便呈緊密合圍之勢,將三人困在核心,手中利刃寒光閃爍,仿若暗夜中森冷獠牙,擇人慾噬。
林羽毫不畏懼,率先出招,清風劍訣施展開來,仿若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劍影瞬間幻化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風牆,凌厲劍氣四溢,試圖抵擋如潮水般洶湧的攻勢。靜塵在旁瞅準時機,素手一揮,長鞭如龍蛇出洞,鞭梢似靈動無比的蛇信,刁鑽狠辣地抽向殺手們的要害部位。雲悠則輕啟朱唇,將手中竹笛置於唇邊,吹奏出陣陣詭異音波,音波無形,卻如洶湧暗流,悄無聲息地擾亂著殺手們的步伐,令他們身形踉蹌,心神不寧。
然而,這些殺手常年協同作戰,配合默契無間,攻勢非但沒有因為三人的抵抗而減弱,反而愈發凌厲,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永不停歇。幾招下來,林羽三人漸顯吃力,包圍圈越縮越小,危險如影隨形。
激戰正酣,林羽目光如炬,在刀光劍影間精準捕捉到一名殺手出招時露出的細微破綻,當下毫不猶豫,劍聚全身功力,仿若一道閃電般迅猛刺出。殺手躲避不及,咽喉瞬間被洞穿,鮮血如噴泉般飛濺而出,身軀軟綿綿倒地。同伴見狀,眼中殺意更濃,攻勢如狂風暴雨,誓要將三人斬殺於此,速戰速決。
林羽餘光瞥見靜塵被數名殺手圍攻,險象環生,當下心急如焚,抽身救援。然而,身後一名殺手瞅準他分神時機,利刃裹挾著呼呼風聲,狠狠劃過他的後背,衣衫瞬間破裂,鮮血滲出,染紅衣衫。林羽強忍劇痛,怒吼一聲,仿若受傷猛獸,回身全力回擊,借清風劍訣靈動飄逸之勢,與靜塵、雲悠緊密配合,且戰且退,尋機突圍。
一番苦戰,三人終於驚險擺脫追殺。他們拖著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身軀,尋得一處隱秘山洞暫作歇息。林羽撕下衣衫布條,簡單包紮傷口,額頭冷汗如雨下,牙關緊咬,卻不吭一聲。靜塵滿臉愧疚,眼眶泛紅,哽咽道:“都怪我拖累大家,若不是我一時不慎,害你受傷,也不至於如此狼狽。”林羽搖頭,擠出一絲微笑,溫聲道:“靜塵,莫說這話,江湖同行,本就生死與共,今日換做是你,也定不會棄我不顧。”雲悠眉頭緊鎖,神色凝重,輕聲道:“此次黑袍人突襲,絕非偶然,定是蓄意為之。他們似乎對咱們行蹤瞭如指掌,仿若咱們一舉一動皆在其監視之下,實在蹊蹺。”林羽沉思良久,沉聲道:“定是咱們途中露了破綻,往後行事得加倍小心,切不可再給他們可乘之機。”
休整一夜,三人狀態稍緩,便繼續踏上征程。不久後,他們抵達一小鎮。鎮中瀰漫著一股壓抑沉悶到極致的氣息,仿若陰霾籠罩,令人窒息。往常熱鬧的街市如今冷冷清清,百姓們家家戶戶閉門不出,街頭巷尾空無一人,唯有寒風呼嘯而過,吹起幾張破舊紙張,平添幾分淒涼。
一番打聽後得知,近日鎮中來了一神秘組織,每至夜晚便如鬼魅般出動,搶奪百姓財物,擄掠青壯年勞力,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官府多次派人巡查,卻仿若大海撈針,查無所蹤,只能任由這幫惡徒胡作非為,百姓苦不堪言。林羽聽得心頭火起,義憤填膺,當下決定夜探鎮中,尋出這幫惡徒巢穴,為民除害。
夜幕如厚重黑幕,嚴嚴實實地將小鎮籠罩。三人仿若融入夜色的幽靈,施展上乘輕功,翻牆入院,悄然潛入一處疑似神秘組織據點的大院。院內燈火昏暗,仿若鬼火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