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
“太不容易了!想不到?真的想不到?祝賀你當上了人民教師啊!”榮榮妹驚歎道,也回敬的親了一下山娃的臉頰。然後,她又拉山娃並排坐了下來。
興奮了許久,榮榮妹悻悻的對山娃說:
“咱倆結婚吧!”
“結婚?”山娃吃驚的注視著榮榮妹,愣在了那裡反問道。
“是呀!你上學我等你。現在你畢業了,還讓我等到你什麼時候呢?你不想結婚嗎?”榮榮妹著急的問道,又站了起來。
“我想結婚!可是,我剛剛畢業留校工作,沒有條件結婚呀!沒房,沒錢!怎麼結婚啊?拿什麼結婚啊?等我工作一兩年,攢點錢!把你風風光光的娶進家門。”山娃一臉黑線,也再次站了起來,悻悻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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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等啊?”榮榮妹有點失望了。
“不等怎麼辦?結婚你只能去我家,去半壁山那個農家小院。老的老,小的小,連個婚房都沒有,也給不了你彩禮錢。你能承受嗎?”山娃問著榮榮妹。
“這!這個!”劉榮榮沉默了。
現實生活是嚴峻的,殘酷的。劉榮榮期盼著山娃哥畢業了,等有了工作能把她帶出去,帶出農村,帶出大山。談何容易呀!農業戶口和非農業戶口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把榮榮妹的夢想擊得粉碎。
她用祈求的目光,試探著低聲問道:
“你不能把我帶到你們學校去嗎?
“帶你去學校?幹啥去呀?找工作還是去生活?都不現實。”山娃反問著,又否定道。
“為什麼呢?”榮榮妹一臉茫然的又問。
“不論你有沒有文化,有沒有能力,農業戶口限制了你不能工作,國家政策不允許。你去生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只能住職工宿舍,與上屆留校的,現任校團委書記張華大哥合住一間宿舍,我倆各一張單人床。我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非農業糧本,你去了吃什麼呢?”山娃一臉苦澀的對著榮榮妹解釋道。
“那是沒法去!去了沒有工作,連吃住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呆呀?”榮榮妹嘆息道。又默了默說:
“算了!別說以後不開心的事了!時間不早了,該吃午飯了,咱倆回去吧!”
“好吧!”山娃答應著,和榮榮妹一起返回了家,路上就沉默的走著,一句話誰也沒說。
劉榮榮的家庭,這兩年生活遠不如前兩年那麼紅火了。爺爺年歲大了,從今年開始,在姚柵子南溝創業隊喂不了豬了,腿腳不好,回家照顧雙目失明的奶奶。父親身體不好,勉強下地掙點工分。二妹桂花早就不念書了,和母親操勞家務,有時也去幹點農活。三妹桂玲和四妹桂蘭還在上小學。小弟柱兒得了慢性腎病,時好時壞,上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山娃和榮榮妹回到家,吃了午飯。因為小弟又去營子礦區醫院住院了,二妹在那裡陪床。飯後,山娃和榮榮妹一起,買了水果和罐頭,去營子礦區醫院看住院輸液的小弟柱兒。到那裡看到虛胖的弟弟柱兒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他看到大姐和姐夫山娃來了,欠了欠身子,算是打了招呼。二妹桂花見到大姐和姐夫山娃時,熱情的招呼讓坐下。她陪床看著給弟弟輸液。
山娃諮詢了主治醫生,說不及時治療就會轉成尿毒症,需要再輸幾天液觀察觀察。經過治療有所好轉。
山娃和劉榮榮告別了二妹和小弟柱兒,返回家後,山娃又在榮榮妹家裡呆了五天。帶了10斤蘋果和20斤土豆,告別了戀戀不捨的榮榮妹,返回了老家半壁山。
到家後,奶奶賈氏和媽媽得知了山娃畢業分配留校了,高興的合不攏嘴。姊妹們見到了哥哥,也非常高興地問東問西。山娃把買回來的筆和本,給妹妹和弟弟分發著說:
“你們要好好學習呀!多幫著奶奶和媽媽幹些家務活。要聽老師和家長的話。”
“嗯!知道了!”大妹妹小云和二妹妹小花輕“嗯”著答應道。
山娃看看家裡沒有了柴禾,又拿起了鐮刀和繩子,推著手推車,去西窩鋪二姨家溝裡的小嶺西溝割青杖子柴禾了,一天往返兩趟。回到家把柴禾晾曬在大門口外面,曬乾後再捆上柴禾捆。垛起來留著慢慢燒火做飯用。放暑假的日子裡,他積攢了不少柴禾。
:()兩代人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