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窮人,閒雲野鶴就適合富人。但閒雲野鶴一段時間,富人還是會迴歸酒池肉林,人的天性嘛。”
一個學生打扮的女孩挑眉道:“南希姐姐,我之前也替一個客戶找過男人來著,找了足足大半年都沒能讓客戶滿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客戶心動的,那個男人又是已經有家室的。”
南希落不置一詞,“這有什麼難,女的不滿意女的灌藥,男的不滿意男的灌藥,乾柴烈火一瞬間,哪來那麼多情感需求。”
“兩軍交戰,求取天下和平怎麼辦?”
“我靠,這是你幾百年前接的單子吧……毀帥旗,多找些地府鬼怪上去鬧一鬧改一改風水散佈散佈謠言,保管這仗沒人敢打。”南希落漸漸覺得有些無聊了。
“家庭不和睦,母親死了,哥哥吵著分遺產怎麼辦?”
南希落打了哈欠,一字一句平靜道:“殺他全家。”
……
七閒路,老城區。
一馬路之隔的小洋樓掩映在一排排的法式梧桐中。臨近六月,天氣已悶熱的不像話,沒有風,只有提前聒噪起來的蟬。
天空灰濛濛的,報了幾天大雨黃色預警愣是一滴雨沒下下來,溼度熱度集中在一起給人很不舒服的體感,這鬼天氣就算不動也能憋出一身汗來。街上沒什麼人,老交警蔫了吧唧站在十字路口,說是十字路口,其實就是條限速10公里的單行道,這個城區很舊,住著的人很老,柏油馬路也很窄,進了這旮旯,連走的都比開車快。
感受到了一陣不自然的熱風,老交警揉了揉眼,有什麼東西飛快地從他面前閃過,“停車!超速了超速了!”老傢伙下意識喊道,但很快他反應過來,這窄衚衕裡開不進車,他看著幾乎是乘風離去的大二八,有點愣神,那留給他的背影還挺帥。
單車穿行在80年代的老胡同裡,後座上綁著幾箱貨。在一棟老公房前,程然停好了車,拎著兩箱牛奶,肩上扛著一桶水爬6樓。
“陳姨,東西給您放門口了!”
“喲,阿然來了,進來喝口水再走!”屋內傳來的蒼老聲音透著笑意。
“不了,趕時間,您啥時候抱孫子辦酒席,我一定來蹭口飯,砸鍋賣鐵給您湊個份子錢。”程然嘴上插科打諢,面上卻沒太多表情,幾乎沒有停留的奔下了樓跨上了車將後座上的貨挨家挨戶的送過去。
“強叔,別把您家貓爺當狗溜了,生物學表示貓每天需要16—20小時睡眠,每天只有兩次活躍時間,每次在20分鐘,還有小貓崽,別餵牛奶,乳糖不耐,喝了容易掛。”
“蘭阿姨,昨晚的廣場舞跳的不錯,那領舞架勢槓槓的,難怪張大哥當年被您迷得死去活來。”
“可不!再過幾天就銀婚了,小程,你什麼時候也找一個?”
“哪有這個時間找,牛奶放門口了,銀婚紀念日記得讓張大哥往大了搞。”
程然從老公房出來,汗漬讓身上清清爽爽的白t看著有些泛黃,他伸手隨意抹了把汗,取下掛在腳踏車上的工具箱鑽進了另一棟樓,樓道里隱隱約約的發黴味讓他不住皺眉。
309穿著背心戴著老花眼鏡的老先生熱情將他迎了進去,老奶奶遞來水和毛巾,“阿然,你可總算來了,這水管爆了之後,打了好幾次物業電話都沒人來修,這用不了水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程然一邊安撫一邊躬身進了廚房,他1米8的個子,典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在這光線不好又狹窄的房間裡走得格外小心。
老人家的小孫女照常在門外偷偷的看,說不上為什麼,只是覺得大哥哥看著賞心悅目,眼角眉梢帶著剛毅,但又給人一種杏花煙雨江南的溫涼意味。臨了漲紅了臉遞給大哥哥一根藏了很久的棒棒糖。
送完了所有貨,做完了所有事,再回到寵物店時是15:30。程然低頭看了眼手錶,曾經的他生活精密的就像一塊儀表,如今什麼都變了,但愛看時間的習慣依舊被保留了下來。
一進店,貓叫狗叫各種叫,貓騷狗騷各種騷撲面而來。
一個模樣挺清秀卻頂著亂糟糟雞窩頭的小夥子扔下掃帚火急火燎向他撲來,“程哥,你可總算回來了,老闆今天來巡查兩次我都替你頂過去了,死了多少腦細胞,這太嚇人了,求求老大,可憐可憐你弟的飯碗,工作時間別再出去混了。”
程然極沒誠意的點著頭,一邊隨意的套上寵物店的制服,“今天多少狗要溜?”
“報告老大,9條!金毛三隻,泰迪兩隻,茶杯兩隻,二哈一隻,邊牧一隻!”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