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當孩子的爹了,還這麼不著調。”小東沉浸在喪失妻子的悲痛中,似乎沒有聽見這最讓他噁心的謾罵。
他騎著車子漫無目的地得走著。等到清醒過來,他才發現來到了那個公園裡。他丟下車子來到那個池塘邊坐了下來,像在等某個人,看著池塘無憂無慮的魚羨慕得很,喃喃自語道:“我若是你多好,記憶永遠在七秒內,不知道什麼是痛苦。你看看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何樂趣。”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他沒有如願才失望地離開了。
他騎著車子往家走,快到家時,他突然轉了回去,去小賣部買了瓶酒,向妻子的墳墓走去。夜靜悄悄得,他來到墳墓前,邊喝邊敬妻子,想起恩愛的時候,突然大哭了起來。這哭聲飄蕩在寂靜的黑色的空曠的田野裡,顯得是那麼淒涼與驚魂動魄。不知不覺一瓶酒已經喝完了,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站不起來了,腦子也開始迷糊了,直到眼皮也被麻醉得抬不起來了,他才趴在墳前不動了。
第二天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撫摸著很疼的頭下了床,看見他媽正在洗衣服,便問道:“我怎麼在床上了?”他媽道:“這還用問嗎?你爸看你很晚沒回來,就要出去找,我猜你在那裡了,果然他在那裡找到了你。人生很長,怎麼這麼想不開。”小東心煩意亂回到了自己的屋裡。
連續一個月白天就在那公園池塘邊待著直到天黑了才返回來,順便和妻子說上幾句話。到了家裡想起過往的種種,心中的鬱悶無處釋放就大喊了起來。這一喊把他父親給驚醒了,半夜闖進屋裡大罵一頓,小東根本就不想理這個不理解自己的愚蠢父親。時間久了,他慢慢變得狂躁起來,時而大罵時而大笑時而大哭。他父親以為他是沒事找事,氣得經常半夜起來大罵他一頓。
一天小東正在看書,突然闖進了兩個人來,架著他就往外走,他以為遇到入室搶劫得了,就大喊道:“來人啊!有人搶劫了。”等來到院內,才發現他父母正在遠遠得看著自己,問道:“你們想幹嘛?”他母親才哭道:“孩子,進去好好治治病,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好好帶好孫子得。”小東道:“你們是瘋了嗎?我沒有病。”那兩個人根本不理會他硬是把他塞進車裡。小東一直在為自己辯解沒有病,他們不僅置若罔聞,還發出詭異得笑。小東才想起小風的話,看來他們是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了。
果然和自己猜想得一樣,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家精神病院,他剛開始拼死反抗,哪裡架得住他們人多,一個醫生拿著鎮靜劑給他打了一針,他暫時失去了意識。等恢復意識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小屋內。醫生送來藥,他不吃,幾個人就摁住強行給他灌了下去。經過幾次反抗他才明白反抗是沒有用得。要想出去就要按他們的想法去做。至此後,凡是他們送來的藥他都吃了,他們讓喝得他也喝了。等沒人的時候,急忙把含在嘴裡的藥給吐了出來。
他假裝和其他精神病人一樣說些漫無天際的話,學他們怎麼吃飯怎麼玩耍,怎麼戲謔醫生與護士,漸漸得他才發現這些病人腦子裡的奇怪想法簡直堪比愛因斯坦,再那些醫生和護士才不是正常人倒像小鬼一樣。醫生看他沒再鬧才把注意力分散了開,他才得以自由些。就這樣在這裡待了半年,等要出來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外邊的世界還不如在裡面好,死活不要出去。醫生實在熬不過就叫幾個壯漢把他給哄了出去。他翻牆又進了來,那大漢就親自開車把他送到了家門口,直到看他進了家門才放心離開了。
他回到家裡,看見兒子長大了很多,激動的熱淚盈眶,抱起來親個不夠。再看身邊冷漠的父親,更是一肚子氣。他媽看到回來了高興道:“你可回來了。我們就等這一天了,”他心情十分低落沒有回答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他父親再次進來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娶個媳婦花了那麼多錢,是我到處借的,這窟窿還沒還上呢,她就沒了,要不是你闖的禍,能有這事?這次住院又花了不少錢。你怎麼這麼不長進?”小東聽了冷漠得瞟了他一眼,他父親還要說話,已經被他的母親給拉走了。
有一天,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他看見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使勁往下拉,嚇得他急忙睜開了眼
。他拿起書發現心裡浮躁得看不懂一行字,開啟收音機換了好幾遍也沒找到自己想要聽的。他就這樣無聊頂著天花板,突然聽見耳邊有人說活得有什麼意思,好不如跟我去了。他急忙四處尋找。這時他的母親抱著兒子走來道:“你先看看你的兒子,他剛醒,我忙著把幾件衣服給洗出來。”小東看著兒子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似乎很熟悉,也好像很陌生這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