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家長叫來,讓他家長把他帶走,我們學校不要這樣的渣子。”轉頭對小東吼道:“你是個學生,整天不好好學習,瞎胡鬧什麼?想犯罪啊?”
小東道:“你也不用吼我,你要開除我,我就每天去教育局舉著牌子告你。”
校長一聽火冒三丈道:“你告我什麼?”
小東心想世上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是不怕要命的,一種是賴皮狗,我就兩樣都給他上看他怎麼辦,道:“我告你,校長職責不明,群毆打架你不僅不管還看著幸災樂禍。學生墜樓身亡,你卻息事寧人。外邊有人喊冤,你自己開車走了,置之不理,任其保安猖狂暴打。學校流言蜚語,你卻置若罔聞。我反正一無所有,你開除我試試。一天告不下來,我就告一天,一年告不下來,我就告一年。縣裡告不下來,我就去市裡,去北京。總之豁出我這個賤名也要……”
校長還沒等他說完已氣得臉紅目赤,翻了白眼,要不是班主任相救,恐怕一口氣沒上來嗝屁了。他還了魂道:“你…你…給我出去,寫個檢討去。胡攪蠻纏的玩意,什麼東西?冤孽,真是冤孽!”班主任衝他使個眼神示意他趕緊出去。他看班主任的臉色就知道沒什麼事,高興得走了出來。
話說王婷婷回到宿舍正在愁悶心腸,感嘆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兩句時。喇叭廣播突然響起來了,聽見小東正在和一個女生髮生爭執,心道:果然還是一時難改過來。後來竟然說出強姦自己,心裡又氣又急,轉念一想原來他是在幫自己,如果別人認為外人強姦自己,肯定有辱自己的名聲,如果是一個班的人強姦自己,就會被認為情侶間或者同學間,酒後的鬧劇了。看他竟如此費心,心裡反而歡喜起來。
話說小東走在校園裡,那些女生見到她急忙躲了起來,男生也投來嫌棄鄙視的眼光。經常有幾個男生故意找他的岔,小東想發火看到手臂的忍字又忍了下去。那些男生更加囂張了,在他面前百般挑釁,幸虧張雷挺身而出教訓他們一頓,再也不敢鬧事了。其他人看有張雷給他撐腰也就悻悻得躲著他走。
小東為了避免別人的異樣目光,下了學就去校外轉悠,那怕一個人也不覺得孤獨。看到稀奇的東西與新鮮的事物覺得特別開心,忘卻了暫時的憂愁。一執一念一浮生,一悲一喜一枉然。
他正在橋上的攤位前欣賞著奇特的玩意,突然覺得背後被人踹了一腳,他猝不及防,沒站穩把攤子給撞翻了。他趴在地上,氣得回頭看是哪個孫子。只見王婷婷的哥哥站在面前,憤怒至極,抬起腳還想在踹。
王婷婷突然拉住他,罵道:“你瘋了?幹嘛無緣無故打人?”
她哥哥橫眼道:“你說呢?他差點讓你自殺了,你還護著他?我要打死這個王八蛋。”
小東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站了起來,揉著膝蓋道:“這都是誤會,你聽我好好給你講講。”
她哥哥突然又踹了一腳,小東捂著肚子呻吟著。只聽她哥哥道:“誤會個屁,你的事在學校傳的盡人皆知,除非我的耳朵聾了。”說完還想打來,王婷婷哭著瘋狂拉扯他道:“你不要打了,真不是他的事,怨不得他。”
她哥哥見她如此維護小東,氣得胳膊使勁一甩,王婷婷沒有站穩,踉踉蹌蹌順著橋欄掉了下去。她哥哥頓時傻了眼,顧不得小東,大聲嘶吼著向橋下奔去。
小東捂著肚子疼痛難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她哥哥向橋下奔去,他好奇得顧不得疼痛,急忙趴在欄杆往下看,只見王婷婷趴在冰冷的河面上,血染紅了厚厚的冰。腦海裡如雷掣一般,悲慟欲絕,不暇多想,從欄杆上跳樓下去,只聽見“咔嚓”一聲從右腿上傳了過來,錐心疼痛席捲全身。他顧不得疼痛與刺骨的寒冰,向王婷婷爬去。
突然,身下傳了細微的“咔嚓”聲,卻如驚雷在他心間炸開了。他心驚肉跳地往前爬,怕一不小心,冰面破了,王婷婷會隨著冷水飄去。幾步之遙,彷彿隔了千里,歷盡千辛萬苦才爬到了她身邊。抱起她,只見她除額頭鮮血直流外,臉色煞白,已沒了氣息,他甚是驚駭,心如刀剜,魂飄飄然不知所往,只覺眼前一片漆黑,已不知人事了。
她的哥哥昏頭昏腦跑來,發現王婷婷已經沒有了氣息,撕心裂肺哭了起來,直到橋上的人大喊道:“你還愣著幹嘛?快送醫院啊!”他聽了恍如夢醒,急匆匆抱起王婷婷向醫院奔去了,臨走前還不忘了踢昏死的小東一腳。他把王婷婷放在後邊,騎著摩托車,飛馳而去。
“心不死,則道不生。”小東迷迷糊糊聽見一個聲音傳來,他睜開疲憊的眼環顧四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