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謝知何處。此刻他很想大醉一場。便轉身向校外走去。
失憶的他正在心灰意冷地低著頭走,突然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他懶得抬頭,向左躲去,那人向左攔住,他向右躲去,那人向右攔住。他憤怒得抬起頭,剛想大罵,發現是王婷婷,摟著玫瑰花站在他的面前。只見她淚水如雨滴在玫瑰花上,像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與無辜。
他除了呼吸能證明自己的存在,生命中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得了,除了沉默,還能做什麼?他拋開了她發瘋得衝向了黑夜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雙腿軟如棉,呼吸急促快要窒息時,他才停了下來。
突然感覺小腿劇烈的疼痛,隨後聽見嗚嗚的聲音,他低頭仔細看才發現是一隻大黑狗,晃著腦袋,緊緊咬住自己的腿。
他的委屈與憤怒在此刻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摧毀了心中的佛,放出了黑暗中的惡魔。緊緊抱住狗頭,狠狠咬住它的脖子,與它在地上翻滾著,腳瘋狂向狗的肚子輸出。那狗從開始的嗚嗚聲到慘烈狂吠著,到最後沒有了聲息。它的身體也從瘋狂扭曲著到如木頭一樣靜著。
點著打火機,趁著微弱的光,他才看清褲腳爛了一片,幸虧是冬天穿的厚,小腿上只留下淺淺的牙齒印,有一二處流了幾滴血。那時候他拿懂狂犬病,就當作普通的傷處理了。
他來到飯館,老闆看見他破爛的褲子、全身風塵土土,以為是要飯的,就轟了他出來。小東無可奈何,去了幾家,結果不出意外,被打發了出來。心想到:這什麼狗日的世界,買個罪就那麼難嗎?
正在悲嘆命運多舛時,發現張雷領著上次那個女孩走了過來。他看見那女孩也是標緻俏麗,也沒有信心實行計劃了。但怎麼報仇呢?算了,報不了就不報了。生有何歡,死有何悲。胡思亂想著已經與張雷照了個對面。
張雷看著小東狼狽的樣子,笑道:“你這個小子,怎麼今天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
小東道:“今天倒黴透頂了,算了,還是別說了。你們逛你們的去吧!”
張雷道:“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們班幾個同學,在地裡烤狗肉呢。你還不趕快去。”
小東聽了愕然,心想:我怎麼沒想到,老子把命豁出去了,他們倒撿個現成吃。想到此帶著怒氣撒腿就往回跑。
到了剛才的地方,果然看見幾個傢伙在路邊圍坐在篝火邊。他跑過去看是宿舍的幾個傢伙,道:“這狗有毒,你們也敢吃?”陳峰笑道:“我們用銀針測過,即使不用銀針,我也能看出它有沒有毒。”小東不信,道:“你怎麼知道的?說出來與我聽聽。”
陳峰滿嘴油膩,道:“這有毒的狗,四肢僵硬,口中發黑。我小時候經常偷鄰居家的雞吃,鄰居儘管知道是我,苦於沒有證據,也對我無可奈何。後來,他實在氣不過,就用藥毒死一隻雞,故意放在門內。我順手拿了過來,看著與平時殺的雞不同,就餵了狗,誰知道狗也死了,我才知道有毒。這狗分明是和狗打架被要死的。我看見它脖子上有很深的牙印。”
小東聽了又氣又好笑道:“你才是狗,是我把狗打死得。”說著把小腿擺給大家看。他們吃驚得看著小東,道:“這是怎麼回事?”小東就將來龍去脈敘述了一遍。大家哈哈大笑,道:“你怎麼總是做出非常人之事呢?功臣在這,就把狗腿給你吃吧!”小東不客氣接了過來,吃了幾口道:“都怪我,來得太匆匆,忘了帶酒來。”
陳峰道:“你不說我還不說呢,既然你說了,就把兜裡的酒拿出來吧!”
小東疑惑得向兜裡看去,只見左右兜裡各有一瓶酒,大驚道:“真是見鬼了,我不記得我帶酒啊?怎麼兜裡多了兩瓶酒?”
原來,那條蛇一直在暗處跟著他,若不是它幫忙,那條狗怎麼會被輕易制服,他聽說小東要酒喝,就使了個騰挪之法,從那狗眼看人低的老闆那裡拿來兩瓶酒。有人說這也太荒唐了,這世間荒唐的事還少嗎?世事離奇盡顛倒也,不羨得其豔妻,而羨其得膩友也。
眾人酒肉做伴,與清風訴衷心。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不高歌幾首,怎麼會辜負這個愜意的夜晚呢?眾人醉意正濃,一連幾首歌曲也不能盡興。
“東東,東東。”當眾人正在高歌左右為難時,一個滄桑的聲音從路上傳了過來。小東十分好奇,心想:東東,是在喊我嗎?從小到大,只有幾個特別熟的人才這麼喊我,難道遇到熟人了嗎?陳峰說出了他的疑問,道:“小東,是不是在喊你呢?你回應一聲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