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神情恍惚,慌了起來道:“沒......沒誰,收破爛的。”說完話慌慌張張跑進院子把門給關住了。把小東晾在門外驚愕得不知所措。
小東是俯仰若無所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中萬般哀愁,糾結萬分徘徊著。
王婷婷的哥哥騎著摩托車過來了,看見小東在這心灰意懶得發呆,拍了他兩下,疑惑道:“你小子在我們家幹什麼?是不是來偷東西?”小東看見他大吃一驚,支支吾吾剛要說話,這時門又開了,王婷婷似乎緩過了神來,急忙出來,焦急得拉著她哥哥,道:“你快進家去。爸爸找你有事。”
他哥哥看她不高興的樣子也就不再理會小東,推著摩托車進了去。走了沒幾步,回過頭藐視道:“不要打我妹妹的主意,她可名花有主了。”
王婷婷害臊地垂手跺腳,道:“你怎麼那麼多話?再晚了,爸爸可要發火了。”她轉過身呼吸急促,羞澀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的?你來做什麼?你找誰?”小東看她羞的臉面若桃花,不禁神魂飄蕩,腦袋空空的,一時沒有轉過彎來,結結巴巴道:“我來找王晴的,她在家嗎?”王婷婷聽了悵然若失,聲音極低似乎在埋怨,道:“原來你不是找我的啊!你找我姐姐啊。\"
小東心臟跳動得快要從嗓子眼蹦了出來,眼睛死死盯著她,恨不得要吃掉的樣子,道:“一個朋友快要死了,他暗戀你姐姐很久了,他想再偷偷看看你姐姐最後一眼。”“我進去叫她去。”她說完剛轉身要走,小東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也和我一起去吧。”王婷婷掙脫他的手默默無語,若有所思走了進去。
不一會,一個女孩走了出來,與王婷婷一樣秀麗的臉,只是眉宇間多了些豪氣。沒看見王婷婷出來,心中不免得惆悵失意。
她姐姐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小東就將事情說了一遍,本來以為她不會答應,沒想到她很痛快答應了。他就把腳踏車讓給她並告訴了位置。看著王晴騎著車子遠去的背影,幻想象著他們見面的場景是什麼樣子。
他看大門緊緊關閉著,悲惻著來到大街上,點燃一支忘卻憂愁的煙吞雲吐霧著,眼睛時不時向門看去,多希望她能再次突然出現。
“這是誰家的小孩,好像不是咱們村得,這麼小就學會抽菸了,要是我兒子非得打死他不可。”小東隨著隱約的聲音尋去,見兩個老夫人在不遠處聊著天,時不時打量著他,弄得他挺不好意思得,便向衚衕走去,在王婷婷的大門下躲著。
他無意中瞥見門內有個影子晃動,透過門縫向裡看果然是個人在裡面靜靜站著,再仔細看,看不到臉卻能看到是王婷婷衣服的顏色。他便猜到是王婷婷在那站著,即便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縱有千言萬語,此刻竟無語凝噎。一個是情深義重,一個是無奈哀嘆,雖隔一扇冰冷的、漆黑的、千瘡百孔的門,可是兩個激烈的、火辣的心早已穿過那細小的空隙糾纏在了一起。
小東正在凝神嗟嘆著,突然聽到開啟門的聲音,心快要跳出來,他下定決心她要是開啟門,他會義無反顧拉著她跑走,跑到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裡。
當門開啟時,看到得卻是張冰冷的夜叉臉,他的心已從燃燒的熔漿中跳到了冰冷的北極中。是她的爸爸出來了,看見他痴呆站在門口,疑惑道:“你是誰,你找誰?”
小東向他身後看去他,見到王婷婷背對著她,默默低著頭,任憑狂風吹亂著她的秀髮,她的身影在落日餘暉下顯得有些孤單悲涼。她微微側著頭,或許是害怕看到彼此眼中的不捨與傷痛。
他的記憶又回到了那一天下午,同樣的大風飄散著秀髮,同樣的餘暉普照大地,只不過那是春天,他們坐在池塘邊,訴說著彼此的願望,探討著詩情畫意,暢想著美好的未來。雖有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的感慨,至少還心存希望。哪似今日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的淒涼。一個愁字怎麼可以訴盡這萬般哀思。
她爸爸看他色眯眯地凝視著自己的女兒,心中熊熊烈火燃燒,氣得全身發抖,大聲吼道:“喂,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有什麼事?沒有什麼事就趕快走。”
他如驚雷般回過神,深深呼吸幾次後,才鼓起了勇氣道:“叔叔,我喜歡王婷婷,沒有她我活得猶如,行屍走肉般,毫無意義可言,我聽說你給她訂了婚,我今天特意來求你,你能把她的婚姻給取消嗎?我保證今生決不負她,如違此言,化為孤魂野鬼,不墮輪迴。”
他打量小東一番,緊繃著臉道:“這是不可能的,彩禮已經收了,退彩禮會給她招來不吉利的。你也不想她倒黴吧。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