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笑道:“小兄弟,這點就盡興了?你也太知足了。青兒,來起舞助興。”言畢,只見那條蛇慢慢褪下蛇皮,少頃,一個年輕妙齡的女子出現在眼前,眉似青山,唇如櫻桃,臉似中秋之月,秀頸頎長,身材苗條如陽春的婀娜細柳。笛聲不知從何處而來,清脆得飄蕩在空中,她款款起身舞動著。小東只感覺恍然若夢。此情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曲盡舞散,一股煙突然在她腳下升起,少時,煙散,她依然幻化成了青蛇。
老道拿起桌子上的仙桃,把果肉吃掉,將核輕輕往地上一按,那核進入了地下,他又拿起酒壺,往那核的地方灑去。只見萌芽破石而出,少頃,已長成了參天大樹,枝葉繁茂,少時,桃花盛開,倏而結了果實,碩大芳馥,累累滿樹。小東摘了一個,一口下去,汁多香甜,妙不可言。
小東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牽掛著回去,起身道:“蒙仙人的熱情招待,在下感激不盡。俗語說世無百年不散的宴席。我也該回去了,煩勞仙人送在下一程或指點一二去路。在下雖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
那老道笑道:“文王資費仲而遊於紂之旁,令諫紂而亂其心。即食君之祿,應盡君之事。是不是古人之訓?況且你剛才也說了,雖肝腦塗地亦不能報。”
小東聽了大吃一驚,後悔剛才的灑脫,道:“不知道仙人讓小弟做什麼事?”
那老道道:“我也不為難你,那一年清明節,我愛徒偷吃供品,不小心被賊人張雷鎖住喉嚨,雖被你無意相救,但她的內丹聚結太多真氣,不能散去,致使內丹破裂,不能得到成仙。她怨氣未消,無心修煉。煩勞小兄弟為我徒弟報仇,以解她的憤忿。好讓她潛心修煉,終成正果。”
句句聽來,腸裡落淚,眼中有火,才想起剛才的情景,原來那個小黑孩是自己啊!沒想到小時候這麼難看。張雷那個小子也欠收拾,儘管他十分可惡,也不能行犯法之事啊!思忖片刻,道:“不是我不幫,實在是無能為力。他十惡不赦,老天也會厭之,也會收他的,你就耐心等待吧!再說,老仙人有如此神奇幻化之術,何必讓我這個無縛雞之力的人報仇呢?”
老道道:“不是同類,傷人會犯天譴的。你不會忍心我修煉千年的正果會灰飛煙滅吧!”
小東道:“殺人枉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告辭。”說完憤恨而去,走沒多遠時,只覺得肚子脹痛難忍。
只聽背後老道哈哈大笑道:“我的桃可不是普通的桃,它是含有劇毒的桃。你要是答應了,我就給你解藥,不然你就會毒藥穿腸而亡。況且我還沒說讓你殺人呢?我只是想讓他破財免災而已。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況且你是懲惡揚善,也是積德行善。”
小東聽了也不是大惡之事,但恐遭了這老道的毒手,性命頃刻而休,還是先保住命再說,道:“好吧!你把解藥給我吧!”
老道從袖子裡掏出一個黑色的藥丸遞給他,道:“這是解藥只能解除你的疼痛,當你為我徒弟報了仇,我會給你清除的解藥。三個月期限,時期過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的。”
小東急忙接過藥丸,放進嘴裡,靠著津液嚥了下去,不時,果然肚子不脹痛了。道:“我既然答應了,那你就把我送回去吧!”
老道笑道:“你閉上眼睛。”小東依言行事,剛想閉眼,發現那條蛇眼裡充滿了期盼與感激,只見它爬到腳下,圍繞著自己轉了三圈,然後深深點了三次頭。沒想到她有如此深情,讓他下定了決心為她報仇。他笑著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頓時覺得飄飄上了天空,耳邊又是呼呼風聲不斷掠過。不多時,只感覺,周圍寂靜無聲,他緩緩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那個廢棄的院子前,那條蛇已經杳無蹤跡了。
他邊走邊思索著怎麼報仇。不知不覺來到了熱鬧的菜市場。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抱怨著,按圖索驥尋去,原來是那個足療師在和醃菜老闆討價還價呢。遮蔽嘈雜聒噪聲音,只聽她道:“前天還一元一斤呢,這才兩天就漲了一毛,看我是老主顧的份上,還是按一元一斤算了。”
老闆道:“你別埋怨了,我也不想漲價,進價都漲了,我不漲價,不是白忙活了嗎?下個月房租也漲了,我勸你這個價,多買點備著。下個月漲得可不是一毛了。”
她蹙眉道:“這物價漲得,還讓不讓人活了。”
老闆道:“又不是你一個人,有什麼可抱怨得。趕緊多囤點才是正理。也就是你,我才說了實話。”
她心不情願道:“那就多買點吧!一樣來二斤吧!鹹芥菜來五斤。”老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