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單戀一枝花呢?換個吧!”
陳峰道:“盡我所能,盡我之事,天不憐我,我有何奈可?”小東道:“警察查出誰下毒了嗎?”陳峰道:“沒有,醫生說我吃了過期的東西,你也知道我買東西從沒看過日期的,警察也查不到,就這樣不了了之。今天晚上沒事陪我喝幾杯吧?”小東也是心亂如麻道:“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淒涼北望。咱們同病相憐,醉又何妨?”兩個人注意已定,便起身向校外走去。
來到校外看見王婷婷正在和一個男人聊天,他再看那人不就是搶劫他錢的那個傢伙嗎?莫非是她的未婚夫?王婷婷落入他的手中肯定是凶多吉少。他一定把王婷婷拯救出來。想到此他便丟下陳峰,躡手躡腳,潛蹤而去。聽了會才知道那是他哥哥,才鬆了口氣。
那男人發現小東在偷聽,氣呼呼地走到他面前道:“你小子活夠了,敢聽我們說話。偷偷摸摸安著什麼心?”
小東正在側耳傾聽沒有注意他,突然見他來到身邊唬了一跳,緩過神來看見這個無惡不作,劫他錢那個傢伙,氣打不一處來,道:“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可記得你,你不是拿刀劫我錢的那個混蛋嗎?”
那人聽了慌得要捂住他嘴,小東以為要打他,趕緊彎腰閃了到他身後。王婷婷不知道這其中的事由,急忙上來拉住他哥哥氣憤道:“這是在學校,你這樣胡來,還讓我在同學面前有臉嗎?”
他哥哥咬牙切齒瞪著小東,小東還要說話,那男人怕事情敗漏。急忙從兜裡掏出十元錢遞給他道:“不就是借你十元錢嗎?給你,趕緊滾。”
王婷婷看他們一個恨得咬牙切齒,一個氣得面目猙獰,怕他們打起來。攔住她的哥哥,衝著小東吼道:“你還不快走,真要打起來嗎?”她這一吼似乎喊出了壓抑很久的委屈,痛哭起來。小東看她哭不成聲,淚水朦朧著那雙靈動的雙眸,透著無盡的哀怨,心痛不已,便拉著陳峰急匆匆走了。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來到酒館,他們要了一盆大骨頭,一瓶白酒,相對坐了下來。兩個人邊喝邊扯淡,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那辛辣的液體在喉嚨裡燃燒著,一路蔓延至胃裡,似乎在灼熱著人間的疾苦。不覺酒已去了七八。陳峰醉意朦朧,乜眼盯著小東道:“你知道我多羨慕你,有爸有媽,哪像我就像一根野草,從小無父母教導,無兄弟姐妹扶持。只跟著奶奶生活。每看到那些人在父母跟前撒嬌,別提我多麼難過。”
小東也醉朦朦道:“有父母不一定好,沒父母不一定不好,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我還羨慕你沒有父母呢,自由自在。我的父母喜歡把他們的思想強加給我,我煩都煩死了。這輩子是躲不掉了。”兩個人相互傾訴並安慰著。
突然從房後傳出椅子摔倒的聲音,隨後隱隱約約聽到一個女人嗚咽的聲音。他們以為是兩口子吵架呢,就對老闆說:“你們兩口子吵架了?”老闆看他們醉得不分黑白了,好笑道;“我在這呢,老婆在家呢,怎麼成吵起架來?想必是後面住戶家兩口子在吵架。”
陳峰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鬧個雞飛狗跳,他們經常吵架嗎?”老闆道:“我在這好幾年了,聽別人只有這家只剩一個男人,沒有妻子出國去了。前些天,才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他們聽了也沒多想,把剩下的酒喝完結了帳才互相攙扶著往回走。
夜色如墨,籠罩著寂靜的小鎮,偶爾有人經過。兩人各懷心事唱著歌,緩緩向前走著。不知多久,腳底下突然被絆住了,他們沒有站穩栽倒在地,頓時酒醒了一半。他們回頭看去,見有個人在地上躺著。小東好奇得點著火機,趁著昏暗的火光才看清那人的容貌,這讓大吃一驚,酒已經醒了。
陳峰道:“這誰是啊?怎麼躺在這裡?大冬天的不怕凍死嗎?”小東心裡也納悶道:“這是趙昊比咱大一級,他怎麼倒在這?”陳峰伸手探去道:“呼吸均勻,一股酒味看來也是喝醉了。“小東道:”咱們把他先弄回去明天再說吧。“兩人意見統一後,便把他架在中間,踉踉蹌蹌得往學校走去。
回到寢室其他人正在說笑,看見他們三個酒鬼進來了,笑道:“哥們,遇到什麼好事了?喝得這麼痛快,也不通知兄弟一聲。”話剛說完,其中一人驚恐指著趙昊,道:“你看他身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