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好奇,心想:難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再看往後看,只見有幾個城管氣喘吁吁在追那些商販。突然一個女孩像箭一樣飛了過來,小東來不及躲閃,被她撞到並壓在身下。
小東無一地方不劇烈疼痛,尤其後腦勺幾乎要開裂似得。那人慌慌張張得起身就要跑,小東氣得抓住他哪肯放。
這時城管也趕來了,把那人的包奪了過去。以為小東也是和他一夥的,把他拉起來道:“佔道經營是違法行為你們不知道?想還要貨物先把罰款交了。”小東分辯道:“我和她不是一路的。我是過路者。”小東劇烈疼痛褪去後才發現是小波鄰居的那個女孩。她緊張害怕得低著頭不言語。
小東看她可憐的樣子問道:“得交多少錢?”城管道:“十元擾亂秩序費,下次重罰。”小東推了推那女孩小聲道:“拿十元錢給他吧,不然東西就拿不回來了。”那女孩低頭不語。小東勉強拿出錢打發走了城管。
小東問道:“我是小波的同學,你和我年齡差不多,怎麼不上學。”她聽見小波名字後才卸下防備道:“對剛才的事我很是抱歉。”小東摸著後腦勺道:“還好,若摔成智障,你養我就是了。”那女孩害羞道:“你的錢等我賣了東西再還給你。”說完拿起包就走。
小東見她不回答不死心,急忙趕上去問她為什麼不上學?她見回答不了就走不了,道:“我媽嫌上學太費錢,說女孩將來都是嫁人的,認識那些字沒什麼用,就不讓唸了。”小東問她:“為何不和她父母說,並告訴她上學能提高人的素質及氣質。”看小東知道這個理,還是不好好讀書,還勸別人學習,真是可笑之極。那女孩搖搖頭道:“我爸聽我媽的話,還有個弟弟在讀書,叫我讓著弟弟。我的話回答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小東被她的話問得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她給放走了,腦海裡多出了對那個女孩的評價,兩個字:果斷。
他見那女孩沒了影子,也便孤獨得向車站走去。開往鄉村的車是每一個小時一輛。
他剛到車站就有輛車啟動即將開走,他著急得什麼也不顧了就加速跑了過去。幸好還得及時,在啟程前他趕上了。
今天的人特別多,座位中間的走道也站滿了人。他只好擠在門處。男生的汗味與女生的香水味混合著讓人感覺到胸悶窒息。再加上嘈雜的聲音,那種無法描述的厭惡讓他腦袋昏昏。幸好一路上陸續有人下車,輕鬆的空間才讓他感覺舒服了很多。
過了沒多久,他看見後面有坐就坐了上去。感覺腳底下好像踩到了東西,他好奇得彎腰去尋找,在座椅下發現一個沒有密碼的日記本。心想不定是誰掉的筆記本,且看看是誰,好去找失主。便開啟來看。誰知這一看讓他思緒萬千,興奮且難過。只見第一頁上赫然豎著整齊寫著熟悉的名字:王婷婷。他激動得急忙起身一個個面孔仔細尋找,車上並沒有她,頓時失望極了。
他翻開第一頁仔細看,日期是一年前的九月一號。寫道:今天開學了,我懷著激動的心情踏上了學校的公交車,在車上遇到了一個男生,長相很普通。看著給人很踏實很親切的感覺。經過簡單的談話發現我的眼光果然不錯,聽到他和我是一個班級的,我心裡略有竊喜。到了學校門口,我們便簡單說了聲再見,他就興奮得像孩子遇到好玩的遊戲跑走了,粗心大意的他從書包裡掉下一個信件,看上去像是給喜歡的女孩寫的。我心裡不悅便私自扣下了。
小東的記憶也隨著筆記回到了過去。他喜歡抄一些好文,但抄的太多了,也記不得那個信箋了。從回憶中回來,往後看,都是寫她的心情,有的寫和小東的點點,有的寫學習中的心酸。
正在感慨萬千時,突然看到有這幾句話:今天父親給我說,如果沒考上大學,就給我訂了婚,人家已經選好了,他家裡有點錢。我沒有見過他,也沒有期待要見他。但我父親時常在人面前提起他,比他自己有錢還高興。我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看著他滿頭的白髮比同齡人大了十歲,更加不敢傷了他的心。想了很久也沒有勇氣給他提起此事,即使對他說了又能怎麼樣?無法改變的現實他又能怎麼樣?一種水中月、鏡中花的感情也應該畫上了句點。真得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真羨慕那些上一秒還在爭吵,下一秒就已經和好的情侶。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實則身不由己。結局已經註定了,凡所是者,當其是時,必然是也。我總感覺有種責任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小東看著這場還沒告白就結束的感情,看著她字間的決心,心如在十八般地獄受盡各種酷刑。
“喂,車到終點站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