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起來。各種滋味交雜,慶幸、感激、喜悅一股腦兒地湧上來。想到可惡的醫生,簡直想上去暴揍他一頓。
“小東你怎麼在這?”小東看是班上那個胖妞,她瞄了一眼單子難以置通道:“你竟然得了艾滋病?”小東急忙搖頭辯解道:“我沒有。你不要瞎說。我戴著口罩你還能認識我?”胖妞道:“你也騙不了我,這個科室是專門查艾滋病得。戴著口罩只能瞞住陌生人,你真是搞笑。”小東看是解釋不清楚了反問道:“你怎麼在這裡?”那胖妞道:“我姑姑是這裡的醫生。但是在另一個男科室。”小東想到了那個臭三八,在學校基本上沒和她說過話,也就隨便應付幾句走了。
看天還早,一時心血來潮就來到那個五點就熱鬧的夜市上,他一個個攤位仔細尋找著,終於找到那個女孩,他蹲在她的身邊。
那女孩以為他來要錢,便從兜裡掏出十元錢遞給他。他沒有客氣接了過來。
她見他沒有走的意思,好奇問道:“你是不是見到每個女孩都是這樣。接近熟悉後,然後佔有直到拋棄。”他被她的話驚呆了道:“你怎麼會如此想?”她冰冷道:“我們只見過一次,你就好像認識我很久了,毫無距離感。”
小東思索著這個從未有人問的問題,想了很久高興道:“我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了,我一直想了解各種女孩,只是單純想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知道這個答案滿意嗎?”那女孩道:“那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他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女孩道:“兩片樹葉還不一樣呢,大千世界,你想他們在想什麼有什麼用?”他道:“你說的話我也沒法回答,或許有一天能找到答案吧。比方說你,我就在你身邊蹲著什麼也不想,也讓我心裡很高興。”她道:“那要我是又胖又醜的女孩,你是不是就不再願意在我身邊蹲著呢?”
小東道:“她們或許有另一種守護。”她道:“你能答應我件事嗎?”小東道:“你儘管說,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她道:“我已經一個星期沒好好睡覺了,你能帶我去賓館睡上一夜好覺嗎?”小東聽了不可思議,但想起那晚的事他就已經猜到七八了。她繼續道:“不願意算了。”
小東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收拾她的東西,拉著她來到一家附近賓館。她洗完澡披著浴巾走出來,小東看見她有點單薄卻很動人,血液像強烈的音符跳動著。她淡淡道:“你也去洗澡吧。”小東道:“你好好睡吧!我回學校了。”那女孩依舊冰冷道:“你不用內疚,我已經被人佔有了。我不會讓你負責得。”
小東聽了心裡五味雜陳,更增加對她的憐憫之心道:“我沒這個意思,你好好休息吧。”說完就往外走,那女孩叫住他道:“是我媽把我賣了。謝謝你。”他回頭看見她向床走去,他給他關了燈,關上門走了。
他的思緒亂飛著,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繞著他腦子混亂不堪。
當經過那家酒館時想起了昨晚聽到的聲音,好奇心又驅使他向那家靠近。當來到窗底下仔細去聽,確實隱隱約約聽見嗚咽的聲音。他想難道難道是有人被綁架了?莫非班主任被綁在這裡面?無論綁架誰也不行啊。有此想法他戴上口罩找個小賣部用電話報了警。
他躲在暗處等待警察的到來。三支菸的工夫警察來了,“咣咣”的敲門聲,若平地起了個炸雷。裡面慌慌張張出來一個男人,門剛開啟,警察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綁架。”不等他開口,兩個警察已經控制住了他,其餘的人衝了進去,不一會果然帶著一個女人。見到那女人不是班主任,他覺得略有遺憾。高興且失望地往校園走去。
太陽已經落山,只剩下紅色的餘暉照亮著。他孤獨地走著,在一個轉彎處,他看見王婷婷一個人在前面走著,看著她熟悉的背影,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第一次見面、她第一次給他遞紙條、她第一從家裡偷煙給他、她第一次生氣踢他打他、她第一次給他打飯、第一次四目相對、第一次雨中散步,第一次逛街、第一次拉手,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像印記一樣烙在了他的心裡。往往第一次是最刻骨銘心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她的步伐依舊輕盈,只是他知道,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無法言說的東西。
他不敢離得太近也不敢離得太遠,不敢靠的太近,怕打擾她,也不捨得太遠,彷彿她的背影會隨時消失在視野裡。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靜靜得跟著。
她偶爾會停下腳步看看街邊的櫥窗,他急忙轉身,心卻砰砰亂跳,像個做錯的孩子。直到她停在了他們不知道來過多少次的書店前,久久注視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