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死亡凝視著他,道:“那為何警察把我弟弟抓走了,說嫖娼拿1000元才放人呢。那個足療店因接未成年人老闆被抓走了。今天中午才把我弟弟給贖出來,被我父母打一頓才知道是你帶著去得。”
小東看她堅定的眼神,要吃人的表情肯定不能承認,道:“他肯定是拿我當擋箭牌了。我昨天被人打了一頓,哪有時間帶他去。”說著把臉湊去,然後把衣服掀開。
那女孩看見他到處是瘀血傷痕,便去了疑心道:“這小子還是欠揍,又學會說謊了。我看你也不是好東西,你離他遠點。”說完氣沖沖地進了超市。
李子沫瞪著他沒好氣,道:“原來你昨天去了那地方,我們倆個也被你瞞過去了。”
小東羞愧道:“我可不喜歡風塵女子,如嚼蠟無味,無情又花錢,只有傻子畜牲洩憤才去,說不定還像那人得那種髒病,肯定不划算。我勸你以後也別去。”
李子沫道:“我一輩子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你有此想法,真是難得。”
回去的路上,李子沫得很慢,走沒多遠就歇歇,小東氣得幾番催促,他依舊婆婆媽媽得好像邁不開了腳步,一路上歇了十好幾次。快把小東給氣瘋了,李子沫卻全然不顧。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能到學校,硬是拖拖拉拉走了三個小時,才各自走開了。
到了學校,已下了最後一節課,小東找到鄭源把他拉到一個角落問道:“你怎麼讓警察給抓住了?”
鄭源就敘述一遍,果然和他姐姐訴說的一樣。小東道:“抓住你也好,一點骨氣都沒有,還沒動兩下就把我招出來了。”
鄭源道:“你可別說了,你不看看我父母下手有多狠。”說著露出屁股,小東看去,只見幾處都脹了起來,也不好意思埋怨他了,轉身要走。
鄭源道:“那小姑娘真是好,我想我喜歡上她了。”小東摸著他額頭道:“你沒病吧!婊子無情,她只是掙你的錢,你卻動了情。你趁此打消了念想。”
鄭源認真道:“我覺得她很可憐,她說要不是為了生活,她也想找我這樣一個男朋友。我們倆個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小東看他痴呆的模樣,道:“沒聽水滸傳王婆說:世間萬事,挨光最難,有使錢到了九分九厘也有難處,還要具備六個品質:潘安貌,驢屌大,鄧通財,年齡小,閒時多。你覺得你佔幾樣?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玩玩就可以,千萬別動感情。不然她會像畫皮一樣要了你的命。沒聽說過婊子無情嗎?哪個小姐不是苦命的?無能的弟弟,殘疾的爸媽,她們都說破了嘴,你還傻傻得相信呢。”
鄭源看和他聊不到一起,道:“咱倆個話不投機半句多,錯把你當成朋友了。你根本不懂愛情。根本不懂夜月一憐幽夢,春風十里柔情。”說完轉身走了,小東看勸不動了,也是百般無奈,搖頭嘆息幾聲。
小東看鄭源遠去後,突然覺得胸口像壓住了一塊重重的石塊,感覺快要窒息了。他不敢再往宿舍走了,便沿著池塘懷著說不清的心情走著。當看到王婷婷經常坐的光滑石頭在此刻空蕩蕩的孤寂著時,心裡猶如冬天的大樹被寒風吹落得七零八落的黃葉後的孤獨、淒涼。正是:天寒色青蒼,北風叫枯桑。厚冰無裂文,短日有冷光。
正在感嘆之際,那個老婦人領著小女孩推著小車緩緩走了過來。老婦人就像一棵飽經風霜的老樹,歲月在她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小女孩似乎忘記了那日的災難,眼睛有神、心中歡愉、精神高昂,時走時跳,似乎這世間根本沒有煩惱的事。
她們在小東身後的垃圾桶停了下來。老人扒開垃圾桶挑著她自認為值錢的東西,小女孩手腳利索幫著忙。
小東疑惑好久,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走上前去問道:“她這麼小,不上學嗎?我每天都能見到她。”
老婦人邊扒著垃圾桶邊道:“沒有戶口上不了學。”
小東疑惑道:“她怎麼會沒有戶口呢?她父母呢?”
老婦人停了下來坐在垃圾車,用油亮的袖子擦擦額頭,氣喘吁吁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幹一會就累得不行。這孩子是我在門口撿回來的,那年冬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正在地裡幹活,突然一朵白雲在我頭頂上飄來飄去,我很是好奇,正要問老頭時,忽然從雲裡掉下一個孩子,正好落在我的懷裡。只見那孩子在我懷裡使勁得哭,哭得好讓人心疼,我就千方百計哄著她。我老頭子走到身邊搖晃著我身體,我就醒了來,可是還能隱隱約約聽見孩子的哭聲。便起來循聲搜尋,在門口就發現了這孩子。我沒有兒子女兒,況且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