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認為我拿呢?”陳峰道:“有人看見你從教室出來偷偷摸摸跑出來了,你休要瞞我們。”說著就掀開他枕頭,枕頭底下放著一本金瓶梅,再往下翻,發現被褥下有衛生紙包著厚厚的東西,急忙揭開來,只見有一沓厚厚的錢。陳峰道:“這可不是證據,你還要耍賴。”
吳歷著急道:“這錢是我的,錢本來都是一樣,你如何確認是她的。”陳峰也被問住了,小東也不敢確信,就拉著陳峰道:“還是給班主任說聲吧!說不定真不是他偷的。”
陳峰氣沖沖得回到自己的宿舍,眾人問如何?陳峰道:“我看見這麼多錢藏在他枕頭底下,他死活說是他的。俗話說捉賊拿贓,我們也沒有證據,只好回來了。”有人道:“我看就是他偷的。不然為什麼那麼心虛?”小東道:“大家不要亂猜了。沒有證據,就算是他拿的,我們也無可奈何。要有攝像頭也就好了。”說完躺上床就睡去了。
到了下午,班主任走到講臺道:“宋豔萍的錢被人拿走了,你們誰不小心拿了,早點把錢還給人家,我就不再追究了。若真是讓我發現,就叫來警察,那時我可保不了你了。”陳峰起身道:“昨天有人看見吳歷走出教室慌慌張張的,我看他有最大嫌疑。”老師道:“誰看見他慌慌張張出來了?”那人站起來道:“昨天我正和別人打籃球,看見他偷偷摸摸出來了,至於是不是偷東西我就不可而知了。”
老師憤怒著盯著吳歷,聲音嚴厲,道:“是你拿的嗎?要是拿了趕緊還給人家。”吳歷嚇得語無倫次,幾乎要哭了出來,道:“我沒拿,我也沒見。”老師道:“有人見你慌慌張張跑出來,你若是沒做虧心事,幹嘛這麼慌張?”吳歷支支吾吾道:“我聽見有個聲音喊我,見沒人,我以為遇到鬼了,就跑了出來。”
老師聽了輕蔑笑道:“胡說,大半天哪來的鬼?分明是逃脫推詞,你跟我我出來,其他人安靜上自習。”
老師帶他走出去後,教室裡頓時熱鬧起來,有人道:“看來真是他偷得,不然他為什麼這麼慌張?以後我們要遠離他就是了。人心難測啊!”眾人附和道:“我也是,身邊有個賊可要每天提心吊膽。”大家嘰嘰喳喳亂成一堆。
半節課過去,吳歷才低著頭走進來,看見眾人懷疑鄙視的眼光,更加羞得無地自容,坐到座位上心情低迷,神情發呆。這讓眾人更加確信是他偷的。有人陰聲怪氣道:“我要是偷人家東西,我父母肯定把我的腿打斷不可。沒見過錢似得,小偷偷錢,大了還不偷家去。真是讓人看不起。”
有人道:“謊都不會扯,要是晚上遇到鬼,我可能會信,大白天要說遇到鬼,我看他在說鬼話。”你一言,我一語,似乎把吳歷給淹沒了。只見他臉色煞白得低著頭。
未到無為岸,空憐不繫舟。小東拿起小說拋開他們提筆續寫。寫著寫著突然沒有了靈感,往回翻去,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翻了幾頁看見在最下邊寫著一行字:我常常覺得遇到了你就是遇到了愛情,是我幻想不出來美妙的東西,我的生命像樹葉依附著大樹,它讓我翱翔在雲端超越著自己。但若沒有你,我會從蒼穹跌入深淵,在冷酷之地毫無色彩可言,即使回到平庸之地,我也失去了本來極其尋常的秉性。因為抱著與你雙翼雙飛的期待,在我眼中即使最險峻的小道也是最好的。小東看著字跡心中無力蒼白的掙扎著,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自朝至暮,自少至老,自身至此,人何往而不是獨知。 曲則全,枉則值。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小東正走著,突然聽到樓下吵鬧聲,他跑下樓,看見一個黑瘦小的老漢拿著一根棍子正氣急敗壞得追打著吳歷,罵的口沫亂飛,聽道:“你真丟我們老吳家的臉,我辛辛苦苦掙錢供你上學,你不好好學習反倒做起賊來了。”老師在旁邊勸,他也置之不理,那棍子重重地打在吳歷身上,吳歷沒有躲閃,咬牙忍著。後來人越聚越多,他父親看見更加來氣,罵得更重,打得更狠。幾個老師看不下去了,就齊手把那老漢拉住動不了。吳歷趁機衝開人群向樓上跑去。老師見吳歷跑了才鬆開老漢。老漢怒氣還未消,向吳歷追著而去。這場景樂壞了看熱鬧的學生。
班主任看事情不妙,正好發現小東,命他和幾個同學去看看。小東幾人領命追了上去。當追到老漢時,發現老漢傻傻得往下看,小東順著看去驚嚇得臉色蒼白,如同夢中,身邊的同學聲音顫抖道:“不……不會吧!”那老漢突然狂笑起來,瘋瘋癲癲走了。
那老漢抱著倒在血泊的兒子,哭得撕心裂肺,吐血昏厥過去了,經學校醫護室的工作人員搶救,才甦醒過來,眼神迷離,精神渙散,瘋瘋顛顛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