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道:“哭有什麼用?你拿一百元完事得了。”
眾人見清潔工無理只顧哭,勸慰道:“別哭了,老人沒鬧出人命,就算你積了大德了。若耽誤時間長了,老人真有個三長兩短,你何止一百元能夠了結清楚的。”
清潔工被大家說得無可奈何,乞乞縮縮地從兜裡掏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極為不情願地遞給了他。
那男人接過錢,瞪了她一眼,轉身扶著老頭出去了。
清潔工揩揩眼淚,擤擤鼻涕,拿著工具,悻悻地走了。只能隱隱約約聽她罵道:“瞧,你這張臭嘴,饞癆的毛病總是改不了。”
小東聽見沒有憋住,笑了起來。
心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雨過天晴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幾時歸去,做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水。
時光荏苒,年已匆匆而過,學生陸陸續續返回了學校。好久不見的同學親切片刻就變成了寡淡無味。
小東坐在欄杆處遙望著天空,風輕雲淡,偶有小鳥南歸,心馳九天之外,點燃一根菸,籌寫著富有詩意的文章。
“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沉了?裝憂鬱?”小東扭頭看去是張紫陽,沒有絲毫驚喜,淡淡得問道:“你來做什麼?”
張紫陽愁眉苦臉道:“這個年過得好無聊,有點事情還沒想明白讓你拿點主意。”
小東苦笑道:“我自己的事還沒鬧明白,能替你拿什麼主意?不妨說說,或許能夠解悶。”
張紫陽皺著眉頭,撅著小嘴道:“這幾天和那人接觸幾次,感覺內心毫無波瀾,既不討厭也不喜歡,不知道還能有和他繼續下去。一直拿不定主意。”
小東好笑道:“這是你的事,我怎麼能拿出主意呢。萬一拿錯了,你還不得殺死我。”
張紫陽哀聲嘆氣道:“我本來想聽你下主意,沒想到你竟推三推四,算我白跑一趟。”
小東解釋道:“不是推三推四,這是你內心的選擇,我很羨慕你有各種選擇,有的人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張紫陽思索片刻道:“有選擇也很煩啊!算了,還好是訂婚,等快結婚了再說吧!年前趕會怎麼沒有遇到你。我們班的人基本都遇到了。”小東道:“我在家睡覺呢,趕會有啥意思。”
張紫陽道:“也是,就是個熱鬧,好了,不跟你扯了,我還得回去曬曬我被子呢。”說完轉身走了,走了沒多遠又轉了回來,思考片刻道:“我叔叔犯罪了。”
小東好奇道:“你叔叔犯罪了?和你有什麼關係?幹嘛要告訴我?”
張紫陽氣憤道:“我憋著一肚子火,滿腹愁悶,想和你談談,你瞧你那損樣,算了不跟你說了。”
小東恍然大悟,賠笑道:“算我口無遮攔了,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張紫陽平靜下來,道:“我叔叔的鄰居,以前養了一對德國狗,後來生了一窩小狗,一天,一隻小狗跑到我叔叔家,我叔叔喜歡得不得了,偷偷養了起來,後來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說:“這狗,你養了這麼長時間了,它對你有感情了,一直把你當做了主人。我們再要回去,也太不盡人情了。又不能白給你,比竟在肚子的時候,我們可是花費了大價錢買狗糧。你就掏一千塊錢吧!”
我叔叔自知理虧,不想多事,就拿了一千元給他。
後來,他家的狗又生了一窩,養大了一條公狗。那條公狗好不要臉,把我叔叔的那條狗拐走了。我叔叔知道後,前去他家理論。他們卻道:“這本來是我家的狗,現在主動回來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況且你也不忍心拆散這一對情侶吧!你不會連狗都不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