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遍下來。
那個人才求饒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小東叫小米過來,把她盤裡的酒拿在手裡,往牆上一摔,酒瓶立刻碎掉一半,他用剩下的尖刺直逼他的眼睛而來。
這一操作把那男的嚇得尿都流出來,哭著喊道:“大哥,我真得錯了,我真得不敢了。”
小東看他是個軟柿子,嚇得已經差不多了,便停下手道:“你要是敢動小米一根手指,就不是這樣子了。不信你看。”說著把酒瓶挪到他的脖子上緊緊壓著,面板隨時都可以破。
那男的彷彿在鬼門關遊蕩,道:“好大哥,我信我信。”
小東學李小龍惡狠狠的樣子,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那人嚇得連滾帶爬跑走了,剩下的人看他走了,也慌張地跑了。
李子沫湊到他耳朵邊笑道:“你剛才裝得真像。”
小東道:“對付這種人就該往死里弄他一會。”
小米道:“謝謝你。”
小東道:“客氣什麼,我就是看不慣這種拿女人撒氣的男人。”
小米道:“你們進去玩吧!我把這裡打掃一下。”小東聽了也不拒絕,就隨李子沫進了包間。
小東突然尿意滿滿,這個包間有單獨的衛生間,他就向衛生間走去,來到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呻吟的聲音,就知道有倆個野鳥在打架呢。偷聽了一會,就打算去外邊衛生間,剛轉身就看見李子沫在身後,他嚇了一跳,怕李子沫大叫起來讓裡面聽見,急忙從身後抱住她,緊緊捂著她的嘴時,嘴裡噓了聲,示意裡面有人。
李子沫眨眨眼睛就不動了,仔細聆聽了一會兒,羞得臉更加紅了。她看見小東臉色潮紅,心臟亂跳,就知道他春心蕩漾了。
她故作不知,緊緊靠著他,悄聲燕語一番。小東眼色眯眯著,腦子浮想聯翩。
李子沫看他陶醉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小東恍然夢醒,支支吾吾地道:“我沒有想什麼?”
李子沫道:“裡面好像沒動靜了,咱們快走吧!別讓他們發現了,怪尷尬的。”
小東尷尬地笑道:“尷尬什麼?再等等看。”話剛完,衛生間門開了,裡面出來一對,看到小東和李子沫粘在一起說悄悄話,好笑道:“我們給你們騰出了位置,快進去吧!”
李子沫道:“誰像你們沒羞沒臊得,在裡面辦這事不怕細菌鑽進去?趕快滾蛋。”那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走了。
大家玩得盡了興,才離開了這裡。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地走在夕陽籠罩的天空下。
小東喜散不喜歡聚,就喜歡這種帶有憂傷的感覺。他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拿著煙,裝作飽經滄桑的成熟人。
李子沫道:“咱們一起唱首歌怎麼樣?”大家聽了高興稱讚這個主意好,經過一致協商才選出珍惜這首歌,因為他們都認為既然相識就應該好好珍惜。
李子沫帶頭唱了起來,大家也跟唱了起來,完全不顧路人的眼光。歌聲飄蕩在空中,兩兩傍肩,三三成線,夕陽拉長著他們的身影。
當快走到鄭源超門口時,從空中傳來哀傷的音樂,小東心想:這又是誰家死人了?每天這個世界要死多少人?假如我到了臨死時,我是否恐懼?儘管知道死是不可避免的。正在胡思亂想著,瞅見鄭源在衚衕口往裡看,他撇開大家向鄭源跑去了。
鄭源看到小東,高興道:“你這是往哪去了?又喝酒了?”
小東隱瞞了見到小米的事,道:“與他們去唱歌了,我從很遠的地方就聽見了哀樂,原來你鄰居死了。”
鄭源低聲道:“這就是那個傻子的家,他死了,自從吃了人腦,病情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可見江湖騙子一樣也不可信。”
小東聽了腦海裡出現了那個拿血饅頭的傻子,心裡五味雜陳,感嘆道:“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去了好,沒經過痛苦,也是一種幸福。對了,班主任要你帶家長去找了。”
鄭源道:“我知道了,我身體還沒好,要不是這音樂響得我心煩意亂,我還在床上休息呢。”
小東看他臉色蒼白,病態十分可見,道:“那就好好養兩天吧!”
鄭源道:“那是當然,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
小東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好奇問道:“誰啊?”鄭源道:“我看見小風了。他父母開著三馬車從這過去了,好像去了學校。”小東聽了十分高興,急忙辭了小東奔向學校。
李子沫看見他慌慌張張地跑了,大聲喊道:“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