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來的?幾時要走?”
小娟道:“我才到,去監獄看看我媽媽,給我爸爸燒點紙,就回去了。”
小東失望道:“哦!也好。”
小娟笑道:“你是不是特別不希望我走?”
小東道:“那是當然了。一年也難得見你一次,來了又走了,還不如不來得好。”
小娟道:“你要是不想離開我,就跟我走吧!我養你。”
小東道:“你少譏笑我了。我豈是吃女人飯的。打死也不去。”
小娟“噗嗤”笑了出來,道:“我只是給你開玩笑,瞧把你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好了,下次來了,我再請你客吧!這次是抽時間出來的,時間緊。”兩人又說了一會才各自分開了。
她的車剛走,隨即又來了幾個人將他團團給圍住了。小東大吃一驚,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截住我。”
其中一人站出道:“我們老大要見你。”
小東道:“我並不認識你們老大,趕快閃開讓我過去。”
其中一人道:“我們老大要見你,不容你不見。”說完手一揚,齊刷刷衝上來幾個人。小東哪肯束手就擒,使出全身本事,左一拳右一拳,上一腳下一腿,行動處如狡兔脫鉤,迅速只能看到影子;拳腳到處,猶如猛虎下山,處處生風。逼得幾人毫無佔到半絲便宜。瞅準一個縫隙,一陣風跑走了。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下來,他走在那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段,靠著兩邊人家發出微弱的光才沒迷失方向。走著走著,聽見前面有個人在哭,這樣的事他經常聽見,也就沒在意。當走了過去,趁著微弱的光他才發現有一個人背對著他,低著頭在哭。原來是她在哭,肯定是附近的人,失戀了或者受委屈了躲了出來。天這麼黑,在路邊也不安全啊!他走上去問道:“你為什麼哭?天黑了,在這不安全,還不快回家去。”
那女孩慢慢轉過頭道:“他們都不要我了。”小東見是李子沫,高興道:“原來你在這裡,我就知道你沒死。”
她突然面部猙獰,眼角流血,道:“你希望我死嗎?”小東見了嚇得寒毛炸起,一拳打在她臉上撒腿就跑。幸虧這段路不是很長,一會就跑到了校門口。
保安正在唸著:真正的愛,不是單出的給予,還包括適當的拒絕,及時的讚美,得體的批評,恰當的爭論,必要的鼓勵,溫柔的安慰,有效的敦促。突然看見小東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很害怕的樣子,好奇問道:“你是怎麼啦?好像遇見了鬼一樣。”
小東聽到鬼背後發涼,道:“可不是遇見鬼了,簡直嚇死了人。”保安笑道:“你看看路上還有那麼多人來往,你去哪見鬼了?”小東看看路上確實來往人不少與剛才的冷落情景完全不同,難道自己又產生了錯覺?心裡納悶著進了學校。
快走到教學樓時,宋豔萍走了過來,看見小東一臉疲憊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啦?怎麼顯得特別累的樣子。”
小東看見她想起了李子沫,心情沉重道:“你表姐死了。”
宋豔萍驚訝得看著他道:“你在胡說什麼?”
小東給她訴說著一切,她聽了忍不住哭了起來,小東聽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宋豔萍抹著眼淚,道:“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洗衣服去了。她叫我陪著買東西去,我竟然說要洗衣服,沒想到一句話就已經天地各一方了。我多麼蠢!”說完撲在小東懷裡又嗚咽地哭了起來。
小東長吁短嘆地道:“世事難料,這怎麼能怪你呢。她是為了我,我恐怕一生都不得安寧了。你不會怪我吧!”
宋豔萍搖搖頭道:“好了,咱們別互相安慰了,你快回去吧!我沒事的。”小東再三次確認後,才走向宿舍。
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任憑誰和他說話,他都像沒有聽見似的,閉上眼撫平心裡的創傷。李子沫那張臉像印在他腦子裡似的,怎麼也揮散不去,想到她死去的樣子,心裡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用被子捂住頭痛哭了起來。
小風坐在他床邊道:“你這是怎麼啦?”
陳峰下來也問道:“對啊!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得不嫌臊。到底怎麼啦?說出來,我們說不定幫上忙呢?”
小東忍住了哭泣,坐起來把今天的事又費了一頓口舌,陳峰感嘆道:“時也,命也。她命中如此,你又何必這麼傷心呢。若像你這樣,死一個就傷心這樣,這麼多人你還不傷心死。”
一個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