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門前是非多,這句話許灼以前是不信的。
因為從來謹慎的他,做之前都會規避這些風險。
包括現在說話,也是開啟大門說的。
哪想到會有個穿著短袖襯衫的精神青年,雙手插兜闖進來大喊大叫。
茅淳珊怒道:“楊叄你閉嘴,不要瞎說,我和小許同志清清白白,哪像你這樣不三不四,整天腦子裡裝著齷齪事。”
“怎麼?幹嘛這麼大火氣?急了啊?是不是被我說中急了?我看你就是騷欠欠勾引人家小白臉!是老子不長還是老子不猛嗎?”
這年頭風氣很保守。
哪裡有楊叄這樣上來就說這麼重的話的。
茅淳珊被這麼突臉,頓時面孔漲紅,氣得胸口起起伏伏。
她長得好看,乾淨,生養過的身子豐滿得緊。
又是二十八九的年紀,可以說風華正茂。
這麼一生氣,那更好看了,楊叄死死盯著她身前看。
許灼挪著身子擋住視線道:“這位同志,你說她騷,你能拿得出證據嗎?”
楊叄一愣道:“他媽的不騷你往她這裡鑽?”
“哦,這樣啊,你家住哪。”
“我家住哪關你屁事,小東西,毛都沒長齊,給我滾。”
“你說說嘛,改天我也好去拜訪拜訪你媽,也證明證明你媽是騷欠欠的,所以生了你這個一樣騷欠欠的。”
“舍夫薩嘖!你狗日的再說一遍!我弄死……”
“誒~你弄死誰?”
楊叄抄起拳頭,許灼甩出伸縮棍,指向他鼻子。
赤手空拳對有武器的,頓時就萎了。
許灼朝前走一步,他朝後退一步。
這時他大吵大叫的聲音,已經吸引來了左鄰右舍許多人湧了進來。
這個時間大部分人都在上工,湧來看的都是些老太婆。
老太婆們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楊叄似乎得了偌大臂助,頓時底氣十足地對身後老太婆們道:“他媽的,這個騷貨,白天私會這小白臉,被我發現還急了要打我,你們來評評理。”
老太婆們見狀,紛紛目光怪異地看著,小聲說著。
茅淳珊見此急了,連忙走出來。
“不是這樣的,小許同志是給我來送東西的……”
“送什麼?送什麼讓你貼著這小白臉?一副恨不得張開大腿湊上去的樣子?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誰不知道啊!”
楊叄見狀更是囂張得意。
許灼攔住茅淳珊道:“我叫許灼,你們可以叫我許三痴子,也可以叫我許組長,我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清楚。不清楚的,可以去打聽打聽。這個楊叄是什麼人,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我也不想多解釋了。茅淳珊同志會做裁縫活,我把家裡買著打灰的縫紉機給她送來,讓她幫我做十幾件衣服。衣服什麼樣的,我都畫在紙上,剛剛就是在和茅淳珊同志商量這事。所以這個門都開著,誰都能進來。我真要做什麼壞事,開著門幹嘛,給你們表演活春宮嗎?還有這個楊叄,剛剛說自己下面的活很厲害,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就是個硬不起來的活太監。剛剛的話你們也聽見了,他到現在不肯脫下褲子證明自己不是太監。”
“許三痴子……許阿桃?!”
“這是許阿桃啊……”
“是許阿桃喂,三個生產組組長。”
“人家可是能為了媽直接跟朱小英掀桌子的好孩子。”
“嘿,就是,大白天的做壞事不關門,誰想得出?”
“正經人誰做壞事不關門?你不關嗎?”
“我當然關了,不關的能是正經人?”
“楊叄這活畜生又來獻寶了,二流子兮兮的貨色……”
“什麼玩意兒,欺負人家孤兒寡母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種垃圾,就該送進去……”
“不用送進去了,反正他也是硬不起來的活太監。”
“唉……年紀輕輕就是活太監,真可憐啊。”
“可憐喲,不知道他媽媽知不知道他是活太監。”
“難怪都二十四五了還是光棍,原來是不行啊。”
“是啊是啊,聽說之前談了好幾個,沒一個成的……原來是這樣。”
聽著一眾老太婆交頭接耳,楊叄臉上得意之色逐漸消失。
漸漸地,面孔越來越紅。
“別說了!我不是!我沒有!你們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