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奇這個時代大環境下到底流行什麼。
飯菜還沒上來時,葉維新熱情得和許灼、許若谷聊著。
不過許若谷有點抽風,開口就噎人。
別說葉維新覺得尷尬,馮國富和袁如輝也尷尬。
許灼思忖了下便明白了。
這吊人是沒什麼朋友的,能說話的也就他,萬芸,華銘東,孟錢多,許燁,許小暖這幾個,伸出手指都數得過來。
其餘人,根本沒個正常話頭。
許灼無奈,只能接著葉維新的話聊著。
別看平時許灼話不多,這真聊起來那就沒別人的事了。
他談天說地,旁徵博引,從歷史典故,到發展趨向,從玄學到科學,從心理學到陰陽辨證、符號學,講得自詡十年災難前最後一批大學生的葉維新沒話說,只有當學生旁聽的份。
“不是老袁……他真是初中生嗎?”
馮國富也聽傻眼了,悄悄詢問。
袁如輝哼了聲:“人家是準高一,還是市重點。唉……不過不清楚暑假結束後,他會不會去上學。我還是希望他去高考的。”
馮國富點點頭:“有這麼高的學歷,再加上這種學識和能力,一旦畢業,咱們百灣鎮就要出一顆舉世矚目的新星……”
“那行,我說不過你。”
葉維新終於受不了,他被噎得血壓有些高。
雖然和許灼聊天,每次都是雙方互相說完。
就算他搶著說完,打斷許灼,這孩子也不氣不惱。
一直要到達完全表達清楚,再不說時,才開始把他的觀點一個一個揪出來,懟過去,或者冷嘲熱諷狠狠陰陽。
他擺擺手道:“那我問你,怎麼避免‘土地兼併’。”
土地兼併,四個字是人類總結了幾千年來的終極規律。
每個古代王朝開始時,都是打散重組,均分土地。
結尾時,都是民不聊生,推翻一切衝來。
新華夏建立之初,打土豪分田地也有這樣一層意思。
但是為了更徹底杜絕這種情況,計劃經濟就是一種方式。
也就是平均分配。
平均分配,這是不合理的,反人性的。
一群人去田裡幹活,總歸有人幹得多有人幹得少。
就算幹得一樣多,可也有人吃得多,有人吃得少。
在這樣的複雜多樣性情況下,平均分配就是最不平均的方式。
當然,按勞分配,按需分配也各有問題。
這些以後的初中課本上都寫得明明白白。
而這些的根本源頭,都是在“土地兼併”四個字。
於是,這個問題一出口,一桌人都看向了許灼。
包括許若谷也緊緊盯著。
十來天前,兩人晚上一起時,許灼就說過這個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