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騎自己的。
然後……許灼就被要求坐在後座位上,她來騎車帶他。
“我嚓,你會不會騎?”
騎了幾十米,許灼坐在後面架子上,雙手抓著架子頭,結果許若谷一陣瘋狂踩踏後猛地剎車,他身體前衝,腦袋打在後背。
第一次,許若谷說有坑。
第二次,許若谷說看不清。
接下來還有四五六七八次。
許灼剛吃完飯,差點吐了,人生頭次坐腳踏車還暈車。
最後,許若谷也不裝了,她道:“你就不會抱著我?”
抱著是可以抱著,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剛到西蔡村時,還沒到有著石獅子守門的蔡淳家,便看到村裡極為熱鬧,隱約還有爭吵聲,仔細聽才知道發生了兇殺案。
一個男人把老婆殺了,分屍後埋在了開缸下。
人早就被找到了,但找不到證據,也找不到屍體,一直關著。
今天才把事情說出,挖出屍體。
“這人真是畜生。”下了車,許若谷就把車扔給了許灼,兩人在村裡走著,聽到這裡她實在忍不住罵了出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許灼道。
一說許若谷還來勁了:“殺人犯有什麼好原諒的,殺人就應該了?”
許灼戲謔道:“那你看同村人都在說這事,有幾個罵殺人犯的?”
“一個村這麼多人,有多少人和男人有交集?”
“那你也說了,同村人都沒交集,不瞭解實情,不亂說,你和人家有什麼關係,就能瞎罵人家?”
“殺人就是不對……”
“小許同志。”一聲叫喊打斷兩人即將爆發的爭吵。
回頭看去,正是那個一米八的高瘦青年——蔡淳。
“蔡哥。”許灼連忙走過去,卻發現蔡淳身上警服還沒脫下。
蔡淳看了眼腳踏車,不禁道:“還以為你腳踏車早買了,看樣子才買。”
“嗐……沒票有啥用,蔡哥啥事啊。”
蔡淳道:“那個男人,是我老首長的警衛員,退伍後來這裡當了村長家的上門女婿。村長女兒先前交過好幾個男朋友,這事兒大夥兒都清楚,但也不能亂說。結婚一段時間後,村長女兒怪男人床上姿勢太單一了。那男人是個很傳統的男人,察覺不對勁就逼問,才知道自己替別人養了孩子。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老首長親自下來關照過他,讓他咬死別說,結果男人架不住村長說自己只有一個女兒這種鬼話的軟磨硬泡,沒撐來救援,找到了屍體,現在只能坐牢了。老首長一陣周旋,現在也只能弄個無期。唉……火氣這麼大幹什麼呢,毀了自己。”
許若谷聽了不說話了。
她忽然覺得這村長一家真不是東西。
許灼頓了頓道:“那個,蔡哥我說……你叫我來的事。”
“哦~這個……瞧我,走,進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