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總財產裡一起分。”
“行。”許灼從身上摸了摸,拿出了一大把錢放在桌上。
許平龍拿過錢數了數道:“六百零八塊八毛三分。”
他拿到這錢的時候,莫名感覺不對,有種說不來的感覺。
朱小英哼了聲:“只有這麼多?那你一開始賣黃鱔的錢呢?街上賣的大黃鱔十塊錢一斤,都是你提供的,別告訴我只有這麼點。”
許灼狠狠敲了下桌子,快笑死了。
“你是不是傻,人家賣十塊錢一斤,我也賣十塊錢一斤?”
“人家開店要花錢,器具要花錢,人力要花錢,還要交稅……”
“一分錢都不賺?”
“我之前是賺了一千多塊。”
“後來嘴饞,去鎮上買了一頭牛來吃,都花光了。”
“老街那裡殺豬的可以給我佐證,不信的話你們就去問,國營飯店也能佐證,我把牛肉都‘放在’了裡面。”
“許虔興不是和李衛國熟嗎,你去問問他。”
“要不然我為什麼每次去吃飯都免費?”
“一部分是國營飯店的飯費,一部分是我自己吃的。”
“牛肉我天天吃,剩下一半的我都吃得差不多了。”
“不然你以為我媽和許平鳳,還有另外兩張嘴,真天天免費吃飯?”
“牛骨頭還在二十三號放著,哦對了,我手上還有。”
說完,許灼從帆布包裡拿出一根白色肋骨丟桌上。
這白色牛骨已經盤完得瑩潤泛黃,有點玉質感。
許虔興拿過來看了看。
他是在這年代,少有的既有見識又有本事的人。
只看了看,便確定這的確是牛骨肋骨。
門外動靜很快鬨鬧起來,嘈雜聲越來越大。
一千多塊買頭牛吃!
這許灼許阿桃真他媽是個許三痴子!
一千多塊就這麼嚯嚯了?!
不過在發現,許灼用牛肉來換父母等人在飯店吃飯,而不是在家裡吃飯受氣,又覺得許灼雖然傻了點,浪費錢,可孝心真沒得說。
再看看朱小英,把親孫子逼成這樣,現在還要喝血吃肉……
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聽到這裡,朱小英臉都黑了,許虔興臉孔也陰沉如水。
許虔興道:“我不相信,你別來騙我,把剩下錢拿出來。”
朱小英一拍桌子瞪圓眼睛,指著許灼喝道:“對,把錢拿出來。”
許灼腦袋一歪,朝後一靠,關愛白痴般看著兩人。
“從我第一次掀桌子開始,我就想著分家了。上次說一年之內,你們還記得嗎?我當時就在想分家了。這個……門外鄉親都記得吧?”
他轉頭喊了聲。
外面立刻作了回應:“也就一個多月前的事,誰不記得?”
他起身,跺了跺腳,面朝外面清了清嗓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