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拿過,往裡一看。
一顆顆麵粉酥的油渣東西,蘸著黑白芝麻。
作為一個在鄉下混了兩年的知青,她至今忘不了第一次下來幹農活,在田野裡撿一顆顆黑色的豆子,以為是巧克力,結果是羊糞蛋這回事。
所以看到這個,內心莫名抗拒。
“這是什麼?”
“怪味花生。”
“怪味花生?花生啊……”許若谷捏起一顆,放入嘴裡嚼,幹嘣脆,香味瀰漫,鹹中帶甜微微辣,頓時瞪大了眼:“好吃!”
怪味花生這種東西,一吃就停不下來。
但這不是許灼發明的,五十年代左右蜀省就有了。
真正流行起來則是九六年左右。
現在江南這種地方是根本沒有的。
口味都被養刁的許若谷,吃別的也不怎麼上口。
這怪味花生一出,她頓時不吱聲了。
就在她埋頭苦吃時,門口一道人影探頭探腦。
正好許灼也抬眼看,正好對上。
原來是葉維新。
“老葉同志啊,怎麼來得這麼早。”
“嘿,小許同志,我能進來嗎?”
“前院還是可以來的。”
“這吃的啥,聞起來好……”
葉維新進來後,來到許灼跟前,低頭看到許若谷盆子裡的東西。
張口問了問,話沒說完,咕咕叫的聲音響起。
場面沒來由一陣尷尬。
“怪味花生,有點辣的,能吃嗎?”
“能啊,只要不是太辣。”
“花生過敏嗎?”
“這世上還有人花生過敏?”
許灼抓起一把塞給葉維新。
他連忙接過塞嘴裡嚐嚐。
一吃一個不吱聲,只有咔嚓咔嚓的聲音。
許若谷看他這吃花生的速度,不知怎麼鉚足了勁,加快速度。
等葉維新吃完,再次看向盆子時……沒了。
再看看腮幫子鼓鼓囊囊,嘴上都是殘渣的姑娘,他內心叫一個無語。
許若谷端著盆子捂著嘴嚼著離開,留下許灼和葉維新聊。
“一會兒紙箱就會過來,只有幾百只,你先應應急。這次我來,主要還是那個罐頭廠包裝的事。小許,我真是服了你,這事兒你預料的還真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