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門前多,許灼看到陳家兄弟竟然還沒走。
不過其餘人倒是拿了工具在外面等候了。
陳文勇從自己帶來的桶裡,撈出了一個東西給許灼。
“老許,給。”
許灼拿過去看,是個頭層牛皮女士肩包。
包的表層打磨成了很短的短絨,顏色是深棕色,四個角都鑲了磨花的黃銅,肩鏈子也是火烤氧化後加磨花形成的老銅色。
包的前後角的隔層裡,設計了鉸鏈。
這樣一來便於開合,二來防止被割包。
還設計了暗格,防止重要東西被偷走。
口子處既有釘釦,也有高質量的黃銅拉鍊。
針腳做得很細,很紮實,就在最邊上打了兩圈香草紋,幾乎看不到什麼。
這讓手提包看著清秀又大氣,還帶著濃濃的華夏味道。
對外正面打了個福壽如意紋的黃銅牌,刻著個金文的“許”字。
金文是鑄造或刻在古代青銅器上的字,古老程度僅次於甲骨文。
很多現代常見的字是沒有甲骨文原型的,倒是有金文的。
包裡頭還放著三卷摺疊式長錢包,那是用多張蛇皮縫製而成。
蛇皮有著天然的花紋,但不管怎麼說都太豔麗了。
豔麗的東西,看著就浮誇。
可能起初看時很漂亮,光芒外放。
可是越看越覺得俗。
所以許灼對蛇皮錢包的要求就是,磨色,做舊。
講真,陳皮匠對於許灼的要求是嗤之以鼻的。
可他沒必要對錢過不去。
然而當他按照要求弄完後,意外覺得這東西很不錯。
“我爹讓我問問你,做得怎樣。”陳文勇笑呵呵道,看著還有些得意。
許灼豎起大拇指:“講真,我沒想到你爹真有這個本事,可以把我畫的圖給一五一十全做出來,這手藝是真厲害。”
“嗐,老許你可真有點難為我爹了,你這東西縫製可太難了。我爹說,人家縫製都是四平八穩過個平針,你這是要讓他繡花。”
“你爹賺的不少,誰叫他有吃這飯的本事呢。”
送走了人,他拿著這個包又仔細檢查了一下。
真是越看越喜歡。
凌晨三點半左右,許灼醒來,就發現燈亮著。
還以為昨晚忘記關了。
結果揉了揉眼便發現,某人坐在自己凳子上看著肩包錢包,來來回回的,還挎上了反覆式,臉上都是興奮。
這時她已經把綠色紅星帆布包扔掉了。
將裡面錢啊,筆記本之類,全部裝在裡面,一個勁嘿嘿笑。
不是……
怎麼不論什麼時代、什麼物種的女人,看到包都一個逼樣麼?
“我的,對嗎?”
許若谷看到許灼醒來,用充滿精神的語氣問道。
“啊對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