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上游飄來一具屍體,鬼子不由分說燒了本巷半段房屋。
全為民幹游擊隊的,半路上就用自制炸藥給那一隊縱火鬼子給轟上天了。
現在村裡放著的槍,還是這位老書記繳來的三八大蓋。
十年前,他就不怎麼管事了,可他每次說話都很管用。
先前那個百灣鎮的流氓頭子郭昆,七年前帶人來村裡揩油婦女。
直接被老爺子用槍子在兩個肩窩崩了血洞。
五年前,村裡有個姑娘被流氓給強暴後,自己脫了衣裳去鎮上鐵軌尋死,找到時被火車碾得屍體都沒收齊三成。
全為民知道後,提著給豬放血的尖刀找到那流氓。
一刀下去,把人給閹了,然後把耳朵、眼睛、手、腳、嘴各取下一隻。
又叫袁如輝過來急救後,關了進去,到現在還生不如死。
那流氓據說還是市裡某個大青頭的徒弟。
結果那大青頭知道後,根本不敢過來。
他不管事了,可說一不二。
可就這七老八十的一把年紀了,先前賺工分時還帶頭。
人家村幹部開會,好歹是上午幹活,下午從秧田裡出來洗洗腳,就去開會了,全為民直接帶著人坐在烈日下河灘邊,洗著腳抽著煙開會。
什麼叫積威已久?
這就是。
下午時,許灼剛回來沒多久,全為民就去通知了羅立新
羅立新直接到村委去喊了廣播。
許灼整個人都麻了。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踩著砂石路,走到了田頭,看到了被架起來的巨大木頭轉輪,靠近河灘邊的地方還有兩個踏板。
全為民就在那等著了,笑呵呵對他打招呼。
許灼就奇了個怪了,剛剛送許若谷回來時剛打過招呼,這是怎麼了?
他一時想不清楚,只能硬著頭皮幹起了活。
隨著他的踩動,水車輪加速旋轉,一股股河水被舀出,落入架設起來的木渠,通入了秧田之中,很快一畝田就滿了起來。
田與田之間為了灌溉方便,都水道相通。
一畝田是好了,往後還有三個生產隊數百畝田呢。
可踩完這一畝,他兩條大腿已開始發酸。
“啊!!!”又困又疲憊,他忍不住歇斯底里似的土撥鼠叫了聲。
不遠處,全為民躺在家門前,拿著蒲扇扣著腳趾,淡淡看著。
那眼睛裡多少有些止不住的笑意。
就這麼折騰了兩個小時,許灼無異於騎了兩個小時的動感單車,被全為民叫下來時,眼皮子掛鉛,雙腿直打擺子。
回去時也很餓,可倒頭就睡了。
只是這種事不是一天。
他被折騰了整整三天。
三天啊!
要不是三天後突然聽到全村廣播裡,闡述了朱小英換名額被重點批評處理這件事,他都要直接殺到羅立新那兒去了。
然後廣播裡又重點表揚了許灼為整條巷子踩水灌水,無私奉獻。
“無私奉獻?不是有公分嗎?”
工分能換錢啊,一分沒有?
“我尼瑪……”許灼都被氣無語了。
他再沒忍住,想去找羅立新。
結果走了沒多久,太累了就想睡覺。
迎面走來了四五個姑娘,笑語盈盈的。
其中一個長得還不錯。
但是看到迎面走來的許灼時,其中一個臉色不對。
對旁邊小姐妹說了幾句後,其餘紛紛變了臉色。
對面錯過時,這些姑娘像是避瘟神似的躲著。
“啥情況?”許灼有些疑惑。
待走遠了,其中一個姑娘往身後看了眼,疑惑又憐憫道:“唉……你們說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成了痴子呢?”
“他爺爺奶奶不是個東西,你們是不知道……”
“怎了?”
“他媽懷他時,沒有油水,就用熬的豬油炒碗飯吃,結果兩個老的生氣了,吵了幾句,差點被他爺爺奶奶打到一屍兩命。”
幾個姑娘倒抽一口冷氣,隨即道:“再窮不至於這樣吧?”
“他們許家看著窮,其實以前賺工分時是賺得最多的,就是欺負他媽不是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
“不是那啥,他奶奶不是當年江北逃荒來的嗎?有資格說這話?”
“人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