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地酒?”
這是實話。
不過本地酒的銷量,是一個月不如一個月。
包裝酒都是一瓶瓶定好價格的,以前基本沒人喝。
本地廠的酒,都是大酒罈放在供銷社裡賣。
誰要就拿著瓶子來打酒,按斤按兩都行,就和打醬油一個道理。
當然,本地也有醬油廠。
雖然豆子可以是農民種的,可所有豆製品都是國營。
沒錯,豆腐也不能私人賣。
馮國富說這話雖然有氣,可眼下散酒的確是主流。
先前也是被許灼“今天干殺雞明天就敢殺人後天就是法西斯”給危言聳聽嚇著了,現在腦子無比清醒,基本說什麼都不聽。
許灼今天可以進門,不是袁如輝的臉,也不是合同。
是他手裡應該有關於釀酒改良的一些底子。
袁如輝見狀,不理他,連忙湊過來問許灼:“那你說怎麼弄嘛。”
許灼坐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紙筆,唰唰地寫了起來。
很快,一隻扁平的小瓶躍然紙上。
瓶子大小,一個巴掌左右,上面寫著“健酒”二字。
紙張上寫著“健酒雖好,莫要貪杯”,還寫著“活血”“滋補”等字樣。
還用箭頭之類標註著“紅色”“黃色”等貼紙用色。
最後,下方寫了零售價“一元”“180ml”。
這年頭茅臺也才五塊錢一瓶。
要不是供銷社瓶裝酒限購,他還買不到有價值的品牌酒,這些酒他肯定是要買一批囤起來的。
經常穿越的人都知道,這就是在抄“勁酒”了。
可勁酒雖然起源於五三年,想要真正成型還得在八十年代末。
馮國富湊過來一看,哼了聲:“譁眾取寵。”
“馮同志,是不是譁眾取寵,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是市場說了算,是人民說了算,你這帶著偏見的態度,就很有問題啊。”
講真,許灼是真不想蹚渾水。
說到這,他站了起來:“馮同志,反正眼下酒的開發才起頭,大家都沒什麼損失。我在合同裡說明了,你要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想來袁爺叔也不會有意見,現在好聚好散。大家點個頭,合同一紙作廢,怎樣。”
這話讓袁如輝一驚。
對於這件事,他可是勢在必得。
眼下情況急轉直下。
他差點沒忍住。
只是看著許灼那平靜中帶著一絲調侃的臉色,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他心頭打著鼓,壓下了不安。
馮國富沉默,沉默後還是沉默。
講真,他內心底是覺得這補酒有用,也有搞頭,可就是不爽。
只是眼下這麼說,反有點騎虎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