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本來就沒問題,不需要證明,你既然說我有問題,那你拿出證據來證明你的觀點,行不行?張口就來誰不行,我還說你是間諜呢,反正你連公共財產都能偷,憑啥國家財產和機密你不偷,是不是?大偷大盜都是從小偷小摸做起的,我有道理支援,那你呢?你覺得我買米,面,油這些東西,只要錢就可以,還是說我去賣這些東西,人家還能給我這些票?”
區區十八歲的許新,哪裡能和一個幾十歲靈魂相鬥。
更何況還是一個可以直接槓打投部隊長的猛人。
就算在場的警察,也突然覺得好有道理。
“好了,管管你家孫子吧老許。”全為民嘆著氣道。
許虔興目光盯著許灼道:“小赤佬,滾一邊去,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老許!我說的是你大孫子!”全為民語氣沉重道:“都是村裡人,誰年輕沒闖過禍,這次情況也不嚴重,能得過且過,不要鬧得太難堪。”
“那他呢!警察同志他肯定有問題!他偷魚!偷村裡的魚和珍珠!”
這種盜竊大隊財產的事,就算警察來了,還是得看大隊長、大隊書記的意見,所以他們看向了兩人。
全為民哼了聲:“小許,別折騰了。”
許灼嘆了口氣,從身上拿出了介紹信和供銷合同,直接遞給了警察。
警察看了看,驚訝地看著許灼道:“這些天五村集鎮國營飯店裡賣的大黃鱔,五香小龍蝦,薯片,薯條,酸菜魚,水煮肉,都是你這供的?”
“是的警察同志,您要不信可以問問李衛國和鄭新國,我每天提供的量都很大,那都是晚上出去弄到早上才能弄到的。我也剛剛結完款從國營飯店回來,一路上很多人都看到我桶裡東西了。區區珍珠值幾個錢?我沒必要費力不討好,還要擔當風險去做這事吧?如果同志還不相信,我可以提供每次買賣時的票據,這些都是一式兩份,可以和那邊對上的。您要還不相信,我可以提供一份名單,勞煩你們去問問,他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警察看完東西后,已經沒有了任何疑慮。
這件事,清清晰晰,明明白白,根本沒任何疑慮。
把介紹信還給許灼,警察又看向許新,臉孔已經冷下,指了指面色無比難堪的許虔興和朱小英,讓他們跟著一同去別的村。
一同去的,還有村委書記,大隊書記。
“全爺爺,全爺爺,您等等——”
當著所有人的面,許灼叫住了全為民。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大團結和零碎。
數了數,隨後咂了咂嘴,一把塞到全為民手裡,朗聲道:“全爺爺,我大哥讀書好,有孝心,要是掛上案子,別說以後入黨,上大學也根本不可能。他可是全許家的希望啊,是老兩口的寶啊。一會兒見到別的大隊,別的村,該賠賠,讓人家諒解,這事就算了。要有剩下的,全交公款,作村裡賠償。這是姓許的對不起大夥兒,這筆錢該賠。”
大夥兒看著那些錢,有零有整,一大把。
至少有五六十吧。
這筆錢都能買多少珍珠了。
又聽到許灼剛剛說過剛從國營飯店結完款回來,便明白這估計是這小子身上所有的錢了,一時間對許家其餘人鄙夷更濃。
全為民皺眉道:“拿去,你們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錢沒了可以再掙,汙點有了可抹不掉了。畢竟,我也姓許,這也沒辦法。全爺爺,你就幫幫我……”
“許灼!你他媽別假惺惺!都是你……”
啪!
一記耳光聲打斷了氣急敗壞許新的瘋狂。
所有人嚇了一跳,看過去,只見許平龍渾身溼透,喘著氣,不知何時跑了過來,一臉憤怒又難堪地盯著自己兒子,恨不得將其撕碎。
“畜生……我打死你!”
許平龍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根鐵棍,才抬手就被許灼狠狠抱住。
“大伯別!別打別打!打也沒用!除非打死!打不死就別打了!”
人群裡的許若谷聽到後面差點噴出來。
媽呀,這龜孫兒真損,有這麼勸的?
只是被他這麼一勸,許平龍也冷靜了下來。
許灼跟他說了幾句後,就讓他在家裡坐著。
至於許灼,則拿著全為民死活不肯收的錢,跟著所有人去其餘大隊,其餘巷子,乃至隔壁村進行賠罪。
在他一包包髮香煙,又一個個點頭哈腰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