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府車隊在臨安城街道上飛速行進,馬蹄聲與車輪聲交織成一片,打破了午後的寧靜。
車隊中,旗幟飄揚,上書“範”字,彰顯著範府的尊貴與威嚴。
這一動靜,自然引起了臨安城中許多有心人注意,他們紛紛打聽,想要知道範府此舉究竟有何深意。
臨安書院的元祭酒,元慎,此時正坐在書院的後堂之中,手中握著一卷古籍,正細細品讀。
他身著深藍色的儒衫,頭戴一頂精緻的儒冠,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傲氣。
聽到範府那邊傳來的訊息,他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古籍,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哼,範府這是又在搞什麼鬼?不過是不入流的商賈,毫無底蘊可言。諒他們也玩不出新花樣。”元慎自言自語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
他身旁的侍從見狀,連忙上前稟報:“祭酒大人,據打聽,範府今日邀請了臨安城及附近地域的知名夫子們前往範府做客,商討學問之事。”
“哦?竟有此事?”元慎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哼,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罷了。
臨安書院作為老牌書院,與我們交流學習的書院以及私塾數不勝數,他們下這麼大力氣尋找同盟,想來與我們臨安書院抗衡,簡直異想天開。
哼,不過是跳樑小醜,再折騰,又能成什麼氣候?”
侍從聞言,心中暗自替範府捏了一把汗,但他也明白,元祭酒的性格向來高傲,不容他人置疑。
他只得點頭稱是,退了下去。
然元慎雖然倨傲,卻並非沒頭腦之人。
雖然他表面上不屑一顧,但心中卻不免有些擔憂。
任何時候,輕敵都是大忌,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滿盤皆輸。
元慎沉思片刻,還是決定派人去打聽清楚範府究竟做到哪一步。
夜幕降臨,臨安書院的一間書房內,元慎正獨自坐在案前,眉頭緊鎖。
他身旁堆滿了各種書籍和信函,來信之人大多與臨安書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元慎一一檢視信件,很是欣慰,這些老朋友倒是識趣,分得清誰是領頭羊。
這時,一個心腹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密報。
“祭酒大人,這是剛從範府傳來的訊息。”
元慎接過密報,仔細閱讀起來。
看完後,他眉頭舒展了一些,但眼中依然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哼,看來範府這次是動真格了,所圖不小。不過,他們想要與我們臨安書院抗衡,還早得很呢!
只怕他們散盡千金,到頭來依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思量。
“看來,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兩軍對壘,最忌剛愎自用,妄自尊大,雖然範府的那些夫子們不足為慮,但他們若是與外界聯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才是。”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父親,您在書房裡忙什麼呢?”
元慎轉過頭去,只見自己的女兒元瑤正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好奇與關切。
他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撫摸著女兒的頭。
“沒什麼,只是在為書院的事情操心罷了。”
元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父親,您不要太累了,需愛惜自己身體才是。
瑤兒相信,以您的智慧和能力,一定能夠帶領臨安書院登頂更高的位置。”
元慎聞言,心中甚是欣慰,他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慈愛與驕傲。
“瑤兒,你放心。為父一定會盡其所能,守護好書院,也守護好你。”
說完,他再次轉身望向窗外的夜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看來,我還是得和那些夫子們同氣連枝,做好周全的準備,免得陰溝裡翻船。”
元瑤孺慕地看著父親,欲言又止。
她很想詢問父親她什麼時候可以入學院求學,可是想到父親多次拒絕,元瑤眼神不由暗淡。
範府青雲學堂之事她也有所耳聞,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嗎?
元瑤眼神有幾分猶疑,但更多的是嚮往。
可看著陷入沉思的父親,元瑤黯然離場。
元瑤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