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斜灑在青石板路上,斑駁光影中,又到了範府發放月俸的日子。
柳清漪身著淡雅的碧色襦裙,裙襬輕搖,髮絲如瀑,簡單地用一支素雅的玉簪挽起,更顯清麗脫俗。
她坐在書房內,案上鋪陳著整齊的賬目,纖纖素手輕輕翻動,眉宇間透露出一絲認真與專注。
“如煙、如意,你們去通知各房,月俸已備好,讓他們前來領取。”柳清漪的聲音溫婉如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如煙與如意皆是身著淺粉色丫鬟服,身形輕盈,聞言相視一笑,福身行禮道:“是,夫人。”二人轉身,步伐輕盈地走出書房,前去傳話。
青雲院內,夫子們正圍坐一堂,品茶論道,忽聞月俸已備,皆是面露喜色。
蔣夫子拍掌笑道:“這柳夫子倒是守信之人,每月月俸從不拖欠。”
蔣睿城家世好,當初同意在範府任武夫子一職,更多是看在柳禹琛的面子,看好柳禹琛的前程,看好柳禹琛能幫他破局。
可來到範府一個多月,蔣睿城觀柳清漪處事公允,把範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確實是有大智慧的,不由收起幾分怠慢之心。
或許無心插柳柳成蔭,他無意中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果然柳兄做的對,一切自有安排。
蔣睿城在範府挺開心的,收了範京墨這麼愛徒,範府還有幾個不錯的好苗子,他是真下了功夫授課的。
範府陰盛陽衰,範聿恆九房姨太太,他本人卻是獨子,如今蔣睿城有些理解他的選擇了。
範府偌大的家業,坐擁半城財富,後續無人怎麼能行!
蔣睿城走神之際,便聽到張旭提到他,他會回過神來,對著張旭點頭回應。
“可不是嘛,蔣夫子,您瞧瞧這束脩費用,竟比議定的還多了些。”張夫子指著手中的銀兩,眼中閃爍著驚喜之色,卻又帶著幾分忐忑,“莫不是發錯了?”
張旭作了呂夫子的上門女婿,雖說他是呂夫子的得意門生,境況不差,到底還是缺了幾分底氣。
如今在範府做夫子,精氣神都變了。
眾人聞言,皆是相視一笑,心中卻暗自揣測,這府裡主人究竟是何用意。
不多時,柳清漪步入青雲院,一襲碧色襦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宛如仙子下凡。
她見夫子們面露疑惑,微微一笑,道:“諸位夫子不必驚慌,這月俸並未發錯。
孩子們這些日子進步顯著,諸位夫子的貢獻有目共睹,這些都是應得的。”
夫子們聞言,皆是心中一暖,紛紛起身行禮道謝。
張夫子更是感慨道:“張旭到範府任職夫子,實在是平生做過的明智之舉。
範府這些孩子們,有柳夫子為他們籌謀,當真是與生俱來的福氣。”
柳清漪笑著來了一些場面話,互相恭維一番。
與此同時,範府下人們也在議論紛紛。
他們發現,那些在學堂上工的姐妹們,月俸竟比他們多了不少,一時間,眼中滿是羨慕與後悔。
“瞧瞧人家,當初若是再努力些,爭取到在學堂上工的機會,如今也能多拿些月俸了。”一個小丫鬟撅著嘴,滿臉懊悔。
“是啊,咱們當初都小看了這學堂,沒想到竟有如此好處。”另一個丫鬟附和道。
柳清漪聽聞下人們的議論,笑了,要的就是這效果。
賞罰分明方能服眾,而這份月俸的增減,正是她激勵眾人的一種方式。
突出學堂待遇,青雲學堂才能在範府一路紅燈。
夕陽西下,青雲院內一片和諧。
夫子們心滿意足地離去,下人們也各自領了月俸,心中暗自下定決心,定要更加努力,爭取更多的機會與回報。
柳清漪站在院中,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道阻且長,雖然私設學堂不被看好,商賈家孩子科舉之路艱難,但她不怕。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能品嚐到螃蟹的鮮美,這個過程自然避免不了被大鉗子夾傷,但那又如何,勝利一定是屬於她柳清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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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送爽,範府內一片歡騰,今日是發放月俸的日子,下人們領了賞錢,皆是笑逐顏開。
夫子們領了束脩,也是心滿意足地離去。
唯有柳清漪,仍留在青雲院,未曾離開。
她身著碧色襦裙,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
此刻,她正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