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今年收成咋樣?"邱波自然地和老人聊天:"大姨,身子骨還挺好吧。"
小寒婆婆笑著把人讓上炕頭。
"我今年挺好。邱同志快上炕。"
邱波坐上炕,小寒公公讓他脫了鞋坐到炕裡,拿一張碎布對起來的小被給他蓋住腳。
小寒公公把裝著炒瓜子的笸籮放到他手邊:"剛炒的瓜子。快嚐嚐。"
牛牛和多多和小芹姐妹倆一起跑了進來。
"這是大爺。"小果說。
"大爺。"多多大聲叫人,牛牛隻在嗓子眼裡咕噥了聲。
"牛牛,小多多,你們放假了吧?"
倆小孩齊齊點頭。
"上炕不?"小寒婆婆問。
多多搖頭。
"那玩去吧。"
孩子們嘩嘩啦地跑出院子玩去了。
出了院子男孩一幫人玩在一起,女孩一幫人玩在一起。
小寒買了兩隻香酥雞,一隻中午吃,一隻給邱波帶回去。
小寒把雞撕開,放在盤子裡,滿滿堆了一大平盤。
"大嫂,就這倆菜是不是太寒酸了啊?"李秀麗攪動著酸菜燉大骨頭。熱汽直衝房頂,酸酸的,香香的味道充滿外屋地。
"他平時好的吃的多,偶爾吃點農村飯,估計也挺好,再說了。不是還有這嘛。"
小寒撿了一小塊肉塞進李秀麗嘴裡。
"且還沒吃呢。"李秀麗笑嗔著。
"沒事,這老些呢,夠吃了。"
雖然只有一鍋大鍋菜,但邱波吃的挺開懷。
他媽不會積酸菜,他家很少吃,但東北人的基因裡肯定有酸菜。
這會吃著大鐵燉出來的酸菜,那是讚不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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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建軍聊的也挺開心。
建軍的八輩祖宗,他媳婦家的八輩祖宗都被問的個底掉,也只知道了他媽是教授,他爸在省委上班。
至於是看大門還是書記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只講些抓罪犯時路過的地方的風土人情就把一屋子人給唬住了。
"真有這樣事?"
"還有這種地方?"
聊得很是熱切。
雖說這會還沒有喝酒不開車的規定,但小寒也沒讓他多喝。
"冬天風邪,喝了酒再吃了風。等小於回來,你再來,咱爺仨喝。"小寒公公說。
"中。"邱波答應。
"這個帶給叔叔阿姨嚐嚐。"小寒把裝在禮品袋裡的香酥雞遞給邱波。
"這個袋子好看。"邱詖接過袋子:"謝了。"
沒兩天.平山村就接到了一筆大訂單。錦城市公安局釆購326只香酥雞,發給幹警當過年年貨。
這是後話。
小寒婆婆費了大勁兒把她男人推上炕。
"不能喝,喝這老些幹啥!"
"小於能回來吧?"小寒公公口齒不清的說。
小寒婆淚瞬時就下來了。
人家掙工資,得工分,養活和他沒有一絲關係的一大幫人,擱誰願意呢。
今天借壁吳老太太笑話她:那個知青撓道子了吧。
跑了的意思。
她無言以對。
火車上的五人組正在啃蘋果。
火車轟隆隆的聲音在黃昏裡迴盪,村莊由遠變近,又慢慢遠去。
忽的,一間靠著鐵軌不遠的房屋映入眼簾。
一隻引人垂涎的雞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不是咱村香酥雞的牌牌嗎?"黃秋花激動地站了起來,手朝外指,讓大家看仔細。
眾人趕緊看向外面。
這個廣告畫是畫在外牆上的。
於千巖趴在車窗上,仔細看著那畫,嘴角噙笑。
沈毅看著於千巖,心中暗歎:"這章小寒要不是有小孩,倆人也是郎才女貌。
轉頭看向秋荷。
又嘆一回。
這麼好的姑娘,咋遇了那麼難纏的一家人呢。
說起來還是自己好,一個人,女人嫁給他,一來就當家。
"你嘆啥呢,這一路光聽你嘆氣了。"於千巖看完了畫才回來說沈毅。
"沒嘆啥,我嘆啥呀。我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多自在。"沈毅咬了口蘋果。
"沈經理你有相好的沒有?"黃秋花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