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打的好,他就誇一句,哎喲呵,你這牌技,就像晴天的太陽,讓我眼花繚亂。有人打的略差了,他就要內涵一句:你的牌技就是鬼魅,真是讓我措手不及。
自誇的就是:看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今回,你們都死定了。
話多有趣,就連於千巖都被他逗笑了。
他話多,昊子有點煩他,就死勁打壓他,氣得他直翻白眼。
不用看打牌,只看他們互相較勁就十分有趣了。
等小寒去了趟廁所回來,前面座位的人都被吸引來了,佔了她的位置,局勢緊張時,還在場外指揮。好不熱鬧。
小寒無法,就坐在了秦昊的位置上。
“小同志去哪裡啊?”對面的中年人合上筆記本,向小寒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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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廣州。”小寒回答。
“那這旅途可不寂寞了。”中年人看了看被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牌局說:“我們也去廣州。”
那指定能玩過癮。還有四天的路程呢。
中午乘務員推著餐車過來賣盒飯,牌局才依依不捨的散開。
主要是圍觀的人不願意走,還想看。
這個時候沒有手機,也沒有故事會,漫漫旅途,確實非常無聊。
於千巖買了三份飯。
都是鋁製飯盒裝的。大米飯上面扣著三樣菜,溜肉段,清炒大頭菜,還有韭菜炒雞蛋。
秦昊和吳非都買了盒飯。
幾人迴歸自己的座位上吃了起來。
溜肉段外表略脆,裡面肉質嫩滑,特別好吃。
大頭菜,就是包菜,特別新鮮,有淡淡的甜味,也非常好吃。
這一份盒飯,一塊一,價格貴,但份量也非常足。
小寒先把菜都扒了些放在盒蓋上,再扣一些米飯出來。
然後再開始吃。
於千巖把盒蓋上的飯也全部吃掉。
“小章,你吃的太少了。“冷明捨不得飯盒裡的油腥,打了一盒開水,有滋有味的喝著。
小寒和於千巖用罐頭瓶裝了一瓶開水喝。
因為上午只顧著打撲克,罐頭只吃了一罐,所以只有一個瓶子裝水。
“哎喲,這個方法好。”中年人看著他們拿罐頭瓶裝水讚了一句。
“齊書記,那我也去買一瓶罐頭,給您打點水吧。我忘記帶喝水瓶了。”吳非撓了撓頭。
於千巖從行李袋裡拿出一罐黃桃罐頭遞了過去說:“用這個吧。”
“小於,這咋好意思。”吳非看向了齊書記。
“多少錢?”齊書記倒是沒拒絕。
“也不值幾個錢,您拿過去用吧。”於千巖直接把罐頭擺在了桌上。
“哎喲,那就謝謝小於了。”齊書記道了謝,也不扭捏,擰開罐頭瓶,邀請對面的秦昊一起吃。
秦昊拿勺子挖了一塊吃。
這會兒車停在了天津站,因為是大站,所以停車時間很長,車門剛開,好幾個人就湧上了車。
他們人人手裡挎著個筐,上面蒙著白布。
“大哥大姐,我這有花生瓜子,還有炸魚,你們要不?”一箇中年婦女走到他們身邊衝小寒和於千巖搭訕,頭上繫著藍色的圍巾,穿著碎花長袖襯衫,卡其蘭的長褲,看著乾淨利落。
他們吃完的飯盒要等乘務員來收,此時都擺在桌子上。
中年婦女看見他們吃了盒飯,把推銷包子的話嚥了進去,繼續努力推銷炸魚。
“大哥大姐,你們這坐挺長時間車了唄,來點炸魚香香嘴,保準你們沒疲勞。”
被叫大哥大姐的於千巖和小寒差點被逗笑。
小寒往她掀開的筐裡看去,炸魚應該是小黃魚之類的,有手掌長,金黃色,賣相很好。
“這個炸魚咋賣?”
“這個是小黃魚,味道可鮮了,我用的都是好豆油,炸的透透的,刺都酥了,保準你吃了一條還想吃第二條。”大姐先是一頓自誇,接著說:“這魚一份五條,您給七毛。”
一塊一能吃三個菜還有半盒大米飯,這七毛錢買五條小魚,有點貴。
“給我來兩份。”秦昊說:“大姐,你那還有啥?”
大姐沒想到東方不亮西方亮,趕緊轉過去說:“大哥,我這還有瓜子花生,狗不理包子。”
邊說邊手腳麻利地拿出三份炸魚,都是用牛皮紙包的,擺在桌子上。
秦昊又買了兩包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