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電子錶。牛牛,你認不認識這個字?”
“19、10。”牛牛念道。
“嗯,這是24小時計時的,19點就是晚上七點,所以現在就是晚上7點10分。”小寒說。
大人都湊過來看,就連小寒公公都起了好奇心。
“這顯示的是字哎。”建軍說。
“那這看時間可方便了。”李秀麗說。
“這個小孩子玩玩的東西。”小寒笑著說:“來來,每個小朋友都有一塊,排隊過來領,我來給你們調時間。小果你的讓於叔叔給你弄。”
“嗯。”小果愣了一下,沒想到他也有。
於千巖過去幫他調時間。
“我家也有?”李秀麗看著小寒正往小芹手上戴,急道:“別給她糟踐了這東西。一個丫頭片子戴這個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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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瞅了她一眼,繼續給她家的兩個女兒小芹和小秀戴錶。
“這是大媽給的,不能摘下來給別人,知道嗎?”小寒笑著對兩個小姑娘說。
小姑娘不敢應承,回頭瞅她媽。
“大嫂,小丫頭片子戴這幹啥,我正好過兩天要回我孃家,不如給我侄兒戴吧。”
李秀麗嚥了咽口水。
她都沒有,她閨女先有了。有點氣。
“丫頭片子咋了。在我眼裡丫頭片子就是寶貝。你是姑姑,想給侄兒送點禮物,這沒啥,但不能拿小芹小秀的電子錶。”小寒認真地說:“秀麗,我是不是丫頭片子?可是你大哥沒了,我照樣能教育孩子,奉養老人,不說我有多偉大,但我敢拍著胸脯說我問心無愧。你也是丫頭片子,但你家裡家外一把手,養大三個孩子,老人你也就近照顧著,你的日子過的,平山村哪個提起來不是豎大拇指,要讚一聲,老羅家二媳婦,過日子的一把好手。咱倆哪裡比旁的人,比男人差了。”
這一番話讓李秀麗紅了眼圈。
平常人都只說她跋扈,是個眼界比褲鼻還小的,吃啥沒夠,幹啥啥不行的,從來沒人肯定過她。
“這倒是。我們老羅家這倆媳婦哪個都不差。”小寒公公吱的喝了杯酒說。
強忍著的淚瞬時落了下來。
她好似從來沒哭過,被孃家人擠兌,被村裡人嘲諷,她總是夾槍帶棒地還回去,一點上風都不讓別人佔了。
她迷惘了會兒,忽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慌亂地抹著眼淚。
“大嫂說的對。我們家小芹和小秀,不是丫頭片子,那是我羅老二的寶。”建軍殷勤地給媳婦碗裡夾了塊雞翅,“快,趁熱啃。”
“你幹啥,爸還沒吃呢,於老師還沒吃呢。”平常恨不得塞一嘴的李秀麗竟扭捏了起來。
“快吃吧,你幹了一天活了,就該多吃點。”小寒拉她坐下,想了想,還是塞了塊表給她:“給你侄兒吧。“
李秀麗推了回去,只搖了搖頭。
小寒也沒堅持。
她孃家那邊她得抽空去一趟,留著給那邊的孩子發一發。
她也不知道那邊有幾個孩子。
“秋荷啥兒前休息啊?我想開學前回趟我媽那,你陪我一起去吧。”小寒對秋荷說。
“第一批冬鞋已經運出去了,秋鞋現在賣得不多,我也不咋忙,啥時候都行,你說,我告假。”
“那就明天吧。”小寒想先把事情都幹完,她要研究賣表大計了。那些珠子她也得花心思好好琢磨琢磨。
以後用不用再出去奔波就在此一舉了。
“中。”秋荷痛快地答應了。
別人都請過假,就她一天活沒耽誤過。
因著負責整個鞋廠,秋荷現在非常利落,人也自信起來。
事業是女人最好的美顏產品。
“小果,明天媽媽要去姥姥家,但路途太遠了,媽媽怕把你的腿給弄壞了,你明天先上育紅班,晚上下學建軍二叔接你,媽媽要是回不來,你就擱二叔家睡一晚,行不行?”小寒回了家,幫著小果洗臉的時候和他商量。
路遠是一回事,她怕又領回個孩子去,把她媽氣出個好歹來。
“嗯。”小果點頭。
“真乖。”小寒摸摸他的頭。
第二天一早,小寒和於千巖先送小果去育紅班,順便去鎮上的供銷社買點禮品。
於千巖穿了件白色長袖襯衫,袖口並不系,稍稍挽起來一點,露出戴在手腕上的電子錶。灰色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