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伸手接過小小的泥花盆,在於千巖的臉上親了一口。
“千巖,謝謝你,我好喜歡。”小寒雙眼閃著星星。
於千巖好像預料到了小寒的熱情,或者說他期盼著熱烈的回應。
他欣然接受了小寒這超越時代的舉動,胸腔裡滿是愛意被接受又被打成了精緻的禮包返還回來時的欣喜。
他情不自禁環住小寒,親了親她的發頂。
秋荷: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炕裡。
毛毛抱著小寒的小腿,撅著小嘴:唔唔唔。
她也想要親親。
小寒和於千巖理解了她的意思後,兩人繃不住笑了。
於千巖把她抱起來,小寒敷??的親了親她的小臉,嗔道:“小人精。”
小寒把花拿進東屋,看了一會兒,指揮於千巖把君子蘭搬到地下,把她的新寵放在架子上。
於千巖極力展示他的男性力量,都不把毛毛擱炕上,單手就把君子蘭搬了下來。
小寒左右看了看,問大家:“好看不?”
炕上坐等吃飯的孩子們齊齊點頭。
“媽媽,你有新花棄舊花。”多多跪坐在炕桌邊上說。
“瞎說,這盆君子蘭於叔叔打算拿出去曬曬太陽。”
於千巖立刻提起花盆搬到屋子外面,放在了乒乓球檯上。
小寒極力壓了壓唇角,拍了拍手:“吃飯。”
秋荷把蒸好的雞蛋羹端上桌。
“供銷社開了要是能賣牛奶就好了。”小寒喂毛毛吃飯。
“應該能有。”於千巖說。
市裡有牛奶廠,但要訂,一次就得訂1個月,3毛錢一斤,自備葡萄糖瓶,正好能裝一斤。但需要你自己去拿,去年小寒撿破爛根本來不及去拿。
“那可好。”
吃完飯,於千巖去上班,順帶上牛牛和多多。
小寒打發秋荷走了,收拾桌子。
院子裡只剩下一大一小一貓。
陽光灑滿了半張炕,小寒抹好手,開始整理瓷器。
她買了好多餐具。
解開紙箱上的繩子,把用紙塞緊的碗碟一個個拿了出來。
是一整套天青色杯盤碗碟。
都是以十為計數。
有湯盆,還有魚盤。
還有小碟,可以放蒜醬吃餃子。
筷子是黑色,泛著油潤的細膩光澤,看著也不是凡品。
毛毛在地上原地蹦跳,嘴裡不斷髮出開心的笑聲。
小寒不時和個捧哏的一樣應和她兩聲,她就樂呵的不行了。
小寒精簡了一下,把家裡用到的留了下來,剩下的再放回去。
再拖一箱過來拆。
在七十年代體會了一把拆快遞的快樂。
八點多,小寒婆婆從外面進來了。
她帶來了一包做好的布髮圈。
“媽,你咋了?”小寒看她有眉宇間有怒色,趕緊蓋上箱子下了地。
“老王家那幫王八犢子玩意兒。”小寒婆婆喘了口氣,坐在炕沿上。
“她們不知道咋知道你纏皮筋用的是那什麼套,她家大兒媳婦臭不要臉,拎著那東西滿街晃悠。還說,以後,不受你的剝削了。”小寒婆婆說。
“她有病吧!誰剝削她了,會不會說話。”小寒凝眉。
這個問題有點棘手,要是真被扣上這個帽子對孩子影響也不好。
“小寒姐,你咋還沒走?”知鳳推開後門進來了,手裡拿著剛間下來一小捆的芹菜。
“馬上走。”小寒看了看鐘。
“羅嬸,你咋的啦?”知鳳馬上就察覺到了小寒婆婆的情緒。
“知鳳,二妞嫂子自己開始纏皮筋了。”小寒說。
“自己纏?不從你這裡拿東西了,也不交給你了?”知鳳生氣的說:“我呸,真不要臉,我找她去。”
“知鳳,她自己做皮筋往外賣,我真沒意見。但她不該滿村說我剝削她,我擔心這要是到處宣揚,萬一給我扣個帽子,那事就大了。”小寒說。
“老王家也就個二妞有個樣。”知鳳想了想說:“小寒姐,我要沒記錯,你當時是隻讓二妞一個人纏皮筋的吧,是她嫂子自己搶著幹了,搶了小姑子掙錢的活,現在又來打你一耙,有沒有天理啊。你等著,我讓我婆婆上李三兒家說說話去,巧取豪奪、忘恩負義的人還好意思擱外邊溜達。”
小寒心中大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