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過年好。”秋荷笑著打招呼。
“沈毅,過年好啊!”小寒正在拌她最拿手的涼拌菜,趕緊停了手。
“老於,你趕緊接一下啊。”沈毅把手裡的袋子錯開小寒遞給於千巖。
除了那個布袋,於千巖拎了個旅行袋。
“你親戚都走完了?”於千巖把袋子放到靠西牆的櫃子上。
“這都是啥,這老沉。”小寒往菜裡擱了一大勺白糖。
“粘豆包、滷豬頭肉、烀豬爪兒。”沈毅說:“還有好多東西,孩子們呢。”
“孩子們上溝西玩去了。”小寒拌好菜,往東屋讓他:“進屋坐,今天來客人了。”
“這,啥且啊?我進去合適嗎?”其實他進院前就看見炕上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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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屋吧,我給你介紹。”小寒拍了拍他的背:“你大大方方的。”
沈毅拉了拉新做的布衫,跟著小寒進了屋。
“亦然,劉姐,這是我同學,叫沈毅。這位是劉姐,這位是黃亦然。”小寒給她們介紹。
“劉姐、黃同志。”沈毅笑著打招呼。
“你好。”劉素娜笑著說:“你這一個人來走親戚啊,媳婦兒孩子沒來。”
一句話正問在沈同志的痛腳上,立刻漲紅了臉。唯唯諾諾不知該咋回答。
“劉姐,我這同學可厲害了,現在是我們村鞋廠的銷售經理,鞋廠一半的銷量都靠著他呢,能力是有,就是紅鸞不開,24了,還沒找著媳婦呢,你有合適的給介紹一個唄。”
“哦喲,大經理,那可了不起,有合適的我給你留意。”劉素娜挺痛快。
沈毅臉更紅了,開始傻笑。
“你陪劉姐和亦然玩會兒牌吧。”小寒讓他上炕,看他緊張到半個屁股坐在炕沿邊上,對他說:“我給你衝杯咖啡,你等會。”
“不,不,我可不喝,那玩意太苦了。”沈毅直晃腦袋,把黃亦然逗笑了。
剛自然一點的沈毅又拘謹了起來。
小寒拿出葉子牌,有點猶豫:“這牌仨人玩有點多,你們湊合玩玩?”
“我有撲克牌。”沈毅慌忙去掏放在炕上的行李袋:“新的。”
“沈經理出門還裝著撲克牌呢,你經常耍錢啊?”黃亦然問。
“沒有,不是。”沈毅又是擺手,又是搖頭:“我是打算找老於和章小寒玩的,我不咋愛玩葉子牌。”
說完覺得不好,又找補到:“黃同志,你要想玩,我跟你玩。”
“得,這看起來沒我啥事兒了。”劉素娜笑。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咋的都行。不是,章小寒,你上桌,我替你做飯去。”
沈毅本就只搭著個炕邊,一個力沒使對,掉下來了,小寒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
“你往裡坐坐,我快做好了,你們先玩幾把。”
“噢。”沈毅又坐回炕上,把撲克盒撕開,把牌拿岀來。
“你們玩一會兒,我去做飯了。”小寒說。
“行,去吧。”黃亦然點頭,接過撲克開始洗牌。
小寒把拌好的菜挑一筷餵給秋荷。
“好吃。”秋荷說。
“要是加點醋就能更好吃了。”小寒說。
“等供銷社開好了就有了。”於千巖笑。
小寒點頭,開始期待。
於千巖又做了頓減糖版的紅燒肉。
小寒翻沈毅帶來的東西。
黃色的粘豆包,凍得硬梆梆的。一大塊滷豬頭肉,還帶著嘴。
兩隻烀好的豬蹄。
“這個是不是切了就能吃啊?”小寒指著豬蹄說。
“蒸蒸吧,要不太硬了,難咬。”秋荷說。
“行。”小寒點頭。
還有一包爐果,香脆可口。
小寒給於千巖和秋荷各塞了一個吃。
“挺好吃的。”於千巖略抬了一下下巴說:“你也吃一個。”
“嗯。”小寒也吃了一塊,又重新把紙包繫住,放到東牆碗櫃的最上面。
小寒切了一盤豬頭肉,蒸了一個豬蹄,撕開放盤子裡。剩下的放進碗櫥裡了,準備給後院送點,剩下的給孩子們吃。
11點多,於千巖和秋荷去後院把棚兩頭的塑膠布掀起來,讓棚通風。
託沈毅的福中午的飯菜很豐盛。
往屋裡端菜時,沈毅臉上已經貼上了四張紙條了,應該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