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我住一晚,又不礙著你們啥的,我就住西屋,放心,你們有多大聲,我都聽不見。”沈毅說。
小寒眯瞪了他一眼:“你說你還沒結婚呢,說話有點把門的行不,別到時候把人家女孩給嚇跑了,打光棍。再說這還有孩子呢,注意點影響。”
“我說啥了,我就注意影響,章小寒你別老給我扣帽子行不行!你們兩口子,哎,一個笑話我沒文化,一個嫌棄我大老粗。你們!多多,你看看,你得給大舅做主啊。”沈毅把多多拖到了懷裡。
“大舅你別哭。”多多幫著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認真地安慰他:“你多看看書不就有文化了嗎?”
沈毅萬箭穿心。
小寒和於千巖眼睛看著別處,努力忍笑。
秋荷在地上鋪了幾條麻絲袋,於千巖解開一個麻袋,把裡面的布倒了出來。
說是碎布頭,但其實有好多完整的大塊。
做衣服是不成了,但是做布髮圈還是綽綽有餘的。
“大嫂,這一堆顏色太單調了,做髮圈估計不能好看。”秋荷把一捆布拿到炕沿上。
這是一卷布幅很窄的布料,估計只有半米寬,發白,上面偶爾有小點點,還有跳針的情況,做衣服是不行了,只能留著打補丁了。
但指定沒人會專門買一塊布回去打補丁的,所以就只能當廢品清理掉了。
另外兩袋,大多都是花布,做布皮圈還是有用的。
小寒分好,收起來。準備明天洗好送到她婆婆那去。出了正月就能開工了。
晚上把上次邱波蓋過的被子給沈毅鋪上,放到了西屋炕上。
於千巖幫他端了熱水讓他洗臉洗腳。
“老於你幹啥,我一個人睡兩被窩,上半宿睡一個,下半宿睡一個。不用這麼熱情。“沈毅洗著腳看於千巖鋪了兩套被臥說。
“我想和你說點事兒,今晚我也睡這。”
“啥兒事?”沈毅來了精神。
“你先把洗腳水倒了再說。”
“噢。”沈毅答應一聲去倒水了。
小寒把桌子放到炕頭,擺了一碟花生米,一碟水果盤,就是切了一個蘋果,剝了三個桔子。一瓶白酒。
“哎喲,這是幹啥。”沈毅搓了搓手。
“你們哥倆不是要挑燈長談嘛,給你們準備點下酒菜。沈毅你說我仗義不仗義,你來了,我把男人都讓給你了。”小寒說。
”我謝謝你啊。”沈毅心裡暗想,剛剛還嫌棄我說話不文明的是誰,你這也不比我遜色吧。但他又怕說出來,小寒還有十句等著她,他說不過她,只好憋迴心中。
最後找補了一下,自我安慰道:好男不和女鬥。
炕燒的挺熱,沈毅坐在炕頭,把酒倒好,一等,小果和牛牛回屋睡覺了,二等,秋荷和多多回屋睡覺了,三等,還沒把於千巖等回來。
孃的,涮我呢。
但他又不好意思去東屋,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啟屋門,貼著門簾細聽東屋的動靜。
章小寒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傳了過來。
可憐的沈毅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不了得的事情,差點摔了個馬趴,連滾帶爬地上了炕。
也不等於千巖了,自己倒了碗酒,噸噸噸造了一碗。
可憐小子我,年已二十五,尚待字閨中,啊呸,還沒娶媳媳婦過門。沈毅自憐自艾了起來,誰來可憐可憐我啊。
胡思亂想著,臉漸漸地紅了。
等於千巖掀簾進來的時候,沈毅正準備喝第二碗。
“你這當水喝呢?”於千巖看著酒瓶裡剩下的酒說。
他關好門,上了炕。
沈毅看著於千巖神態自若的臉,一時間有點不能相信這個唇紅齒白,濃眉大眼的傢伙,剛剛乾完那事,這會兒能沒事人一樣。
言語不能,竟然連看都不好意看於千巖了。
心裡還暗暗唾棄自己,是他幹壞事,我這是幹啥呢。
於千巖不知道他內心活動如此豐富,動手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沈毅,你有沒有想過,搬到平山村來?”於千巖動手和他碰了一下碗,自己抿了一口。
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刻,坐在熱乎乎的炕上,喝上一口烈酒,還是挺舒服的。
沈毅聽了這話,倒是沒有吃驚,其實他還真想過。
他在村子裡也沒啥近親戚,同齡人都結婚有了孩子,本來就說不到一起,再加上他現在見天在外面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