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過夜,還有,這兩人處變不驚,未來真的說不準有什麼大造化,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輕易樹敵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立刻打了個哈哈打斷他的背誦:“兄弟,於兄弟,你以後就是我親兄弟,有啥事,哥罩著你。”又轉頭對小寒說:“哥這個人沒別的毛病,就是嘴巴大,但是心眼好,哥應該沒得罪你吧。”
“沒有沒有,武哥你剛剛態度這麼好,也是我親哥,以後有事用得著妹子的地方您儘管開口。”小寒笑著接茬。
“武哥。”於千巖淡淡地招呼了一聲。
武四齊按下心中的擔憂,只要他們不想撕破臉就行,其它的慢慢再想辦法解決。
“兄弟,妹子,那趕緊的吧,趕緊去把信收回來吧。妹子,你把信都給什麼人了,不能夠提前把信送出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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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能夠,我和他們說了,一定是三天內見不到我人,再送。如果提前送我不給他錢。”
“給啥錢?”
“我和他們說,如果我三天內不出現的話,讓他們把信送到我指定的地方,送到之後,我一人給他們六塊錢。提前送沒有錢,推後送也沒有。”
“哥懂,哥懂。”武四齊腦門有點冒汗,他要是把儲局長給拖下去,儲局長如果自己摘出去了,第一個就要跳出來整死他,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60塊錢遞到小寒手裡,“妹子,辛苦辛苦你,趕緊去,把信要回來。”
“武哥,敞亮人,我正愁上哪整這些錢去呢。”小寒毫不客氣地接過這些錢。
“那能不能告訴哥,你夢裡這金貴人是誰?”
“武哥,什麼夢,啥金貴人?”小寒驚訝地問,隨意把錢塞進褲子口袋,彷彿那只是六分錢。
武四齊愣了一會兒,哈的笑了一聲,隨後用手指點了點小寒,哈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行,你這妹子,哥認下了。”
“那哥,你說那外面這些人咋整?”小寒聽著來抓姦的男女都還在門口和她公婆較著勁呢。
一聲高一聲低的,或假意詢問,或是高聲跳腳說敗壞門風的,還有跟著喊要掛破鞋遊街的。
“哎喲,這還真有點難辦。妹子,你這身份不一般啊。“武四齊拍了拍大腿,凝眉想了下說:“這樣,你們趕緊的,上鎮上去領個結婚證。你找陳辦事員,就說我說的,讓他把結婚證的日期往前寫一天。這樣,昨晚的事,往哪說出去也合理合法,別人也抓不住你倆啥短處了。”
嗯,按你說的,那短處就去你手裡了。故意把日期往前寫一天,還找他指定的人辦。
“哥,你眼亮,我們這是被陷害的呀,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於知青。這咋能和他結婚嘛。”小寒心中暗恨這個狡猾的狐狸,一定也要把他倆的短處捏在手心裡才算。
“哥知道,哥咋能不知道。但是你想,無論是你和於知青搞,搞物件,還是秋荷和於知青搞物件,這未婚男女赤條條的躺在坑上,咋說也不好聽啊。這也影響於知青的前途不是,我咋聽說,於知青要上鎮上教書去了呢。”武四齊慢悠悠的來了句。
小寒心中一凜,對呀,如果於千巖能順利入職,那就等於改了於千巖的命運了。
“哥,現在幾點?”小寒問武四齊。
“六點十分。”武四齊露出手腕上帶著的表說。
“好,那這事就聽哥的。我們馬上就走。”小寒立刻做了決定。
於千巖皺了下眉頭,小寒知道讓於千巖娶一個寡婦,比娶秋荷更委屈,但此時沒有別的辦法了,“於知青,咱們先去領證。”
她朝於千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別說話。
於千巖卻還是張了口:“你得開封介紹信。”
小寒誤會了他,心裡有點不好意思。
武四齊看兩人都同意,心中大石放下,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線稿紙和公章。
從上衣口袋裡拿出鋼筆,刷刷刷三下五除二就給章小寒開了封介紹信,落款日期是前天。
“於知青,你的介紹信你自己個兒去鎮上知青辦開就行。記得日期一定要寫成前天。”
於千巖點頭。
他長出口氣,開啟門站在門口,立起眉毛大聲罵道:“幹什麼玩愣,王玉鳳,你他媽的一天就知道逗老子玩,大清早的就叫我起來斷案。人家是正經搞物件,正經結了婚的,你抓什麼搞破鞋。趕緊給老子滾。”
武四齊這一聲吼,不僅是王玉鳳愣了,全院子的男女老少都愣了,一時間不小的院落裡,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