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空,讓我們去把地上的破爛撿了,但是得把人家廠房裡給收拾乾淨,我想著上回你們把溝裡的鐵讓給了我倆,這回就當回報你了,一起幹,咋樣?”
程慶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點頭說:“幹了。”
“那明天早上五點五十,在廠西區門房門口見,行不?”
“中。”
“可不能晚到啊。”
“知道了。”程慶不耐煩地應了聲。
晚上和於千巖說,明天要早點去,有一批貨要裝車,她要去看著。
於千巖說明天早上四點來接她,騎車送她去。
小寒趕緊拒絕,不說多累,讓他一送,那不穿幫了。她打算讓建軍借輛驢車送她去。
“我給你送到小吳村,那邊就有到市裡的公交車,估計早班車五點鐘能開了,不耽誤你事情。”於千巖給了最合理的出行方案。
“那可就太謝謝你了。你今晚就別回去了,不然來回跑也太辛苦了。”小寒也覺得這路線可行,驢車還是太慢了。
“也行。”於千巖想了想點了頭。倆人回了家,竟然發現家裡沒人。
小寒一愣,啥情況?
“劉大爺,我家裡人呢?”小寒問正出來抱柴禾的鄰居。
“上你婆婆家去了。”劉大爺回道:“你那二弟妹,可真是夠嗆。”
“你個老不死的貨在那嚼啥老婆舌,快進屋。”劉嬸站在屋門口大聲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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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爺答應一聲趕緊進去了。
小寒道了謝,和於千巖一起轉道去她婆婆那。
遠遠的就看見院門口圍了一圈人。
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嗡嗡嚶嚶的,不知道具體在說啥。
她們一走近,站在院門口看熱鬧的人都朝著她看過來,臉上的表情還挺豐富的,能考電影學院的程度了,紛紛給她讓開了路。
於千巖停腳踏車,小寒先進去,一進院子就聽清楚了,羅老二媳婦李秀麗正在罵她婆婆:“你個老不要臉的,你要點臉行不,咋?我生的丫頭片子就不是人,就不配吃你那塊槽子糕。你個小賣貨,叫你嘴饞,我打死你。”
小芹的哭聲響起。
小寒婆婆氣得手直哆嗦,眼淚管不住刷地一下掉落下來,她哽咽著說:“秀麗,咱說話憑良心,我沒給孩子吃嗎?小寒買的,特意讓給倆孩子帶了一包。那是一整包的槽子糕的,你拿哪去了?你拿回孃家了。這些我都不說你,可你不該現在來挑我的禮,說我不讓孩子吃。你問問小芹,她沒吃著嗎?她吃的少嗎?”
“哎喲,真應了那句老話了,這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啊。你老麼咯嚓眼的,吃了人家一頓飯,喝了人家一口酒,這心就歪了啊。你吃了我多少頓飯了?!”羅老二媳婦,像機關槍一樣,根本不給小寒婆婆說話的機會,繼續大聲罵道:“她章小寒生的就成寶了,我們生的就是草唄,我們家就連一包槽子糕都不值了唄。我拿槽子糕咋了,那是我該得的。我也生了兒子了,我拼著大出血,給你們老羅家生了兒子了,你睜開眼看看。”
這可真是,你說東,他說西,你說養狗,她去打雞。
“二嫂,你說話憑良心,媽可沒用你養活。”秋荷氣不過,大聲說道。
“你就別張嘴說話跟這丟人了,你這一看就是老到家裡都沒人要的老閨女,也配。我呸。”李秀麗極度嫌棄地呸了一聲。
秋荷立刻紅了眼圈。
“你到底想幹啥?”羅啟山憤怒極了,他從屋子裡出來把一把釘耙扔在了地上,噹啷一聲,把院裡院外的人都驚了一跳。
李秀麗縮了一下脖子,但還是挺起了胸膛說:“我生了兒子了,我兒子可姓羅,我要前院的房子。她都嫁人了,那房子憑啥不給我。我這麼聰明能幹的一個靈秀人,憑啥要和公婆,嫁不出去的小姑子擠在一個屋簷下。小芹已經這麼大了,還得和我們大人擠在一鋪炕上,丟人不丟人。你還是大隊會計呢,家裡日子你都算不明白,你眯下那錢準備幹啥,是能下崽是咋的?”
“啪。”一記耳光聲響起。
“羅老二,你敢打我。”李秀麗暴怒了,“我和你拼了,但凡你有點血性,是個男人,那房子也不能讓他個外姓人住啊。”
羅老二顯然打人業務比較生疏,打完人了,他自己也愣住了,他媳婦趁機上手把他撓了個滿臉開花。他愣是躲都沒敢躲一下。
羅啟山咬了咬牙,喘著粗氣。心內罵兒子,這個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