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把蓋的棉被掀開了一角,那大白饅頭就露出了出來,一看就很宣軟,一股濃濃的白麵的香味撲面而來。
“大姐,給我拿兩個兩面饅頭。我這會兒吃,再給我撿三個白麵饅頭,您這有東西能包起來嗎?我想帶走。"小寒問。
“有,我有牛皮紙,給你包上,拿繩一系,保準你提溜到城北都不會露的。”大姐聽見有生意,臉上有了光彩。
她先拿出三個白麵饅頭,用牛皮紙包上,再用牛皮繩利落地捆好。放在被上,再撿兩個兩面饅頭遞給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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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付了錢,接過饅頭。
所謂的兩面饅頭就是玉米麵和白麵混合在一起的。但這個大姐很實誠,白麵多一些玉米麵少一些,一口咬下去,既有白麵的香還有玉米麵的甜。
“好吃。”小寒讚了句。
大姐立刻笑了。
“大姐,這會兒賣東西沒人管嗎?”她記得書裡提過,這會兒私人不能做生意,一切經營都是公家在做。
大姐臉上有點芥蒂,但停了一下還是說了:“這邊人多,我一會兒就能賣完,不打緊。但也不能一直來。”
“哎,這年頭掙點錢可真不容易。”小寒嘆了一句,忽然感覺時空都重疊了,她在上班的時候也曾不止一次的說過這句話。
普通人,在哪個年月掙點錢都不容易。
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這一嘆氣,把大姐逗樂了。
“你這小小年紀嘆啥氣啊。”
“不瞞大姐說,我男人剛沒,我一個人帶著仨孩子,也不知道要咋活。”小寒說,老大個人出了趟門,還只能給孩子們帶個饅頭。
“啊?”大姐驚訝地拉了長音,一臉同情地看著小寒。
有兩個小年輕看見小寒站這吃饅頭,對視了一眼湊了過來,也來買饅頭吃。
一開了張,賣的就快了,不一會兒功夫就賣了大半箱。
大姐心裡高興。平常沒有倆點,賣不了這麼多。
小寒吃完了饅頭,噎得難受。
“大妹子,那邊有個自來水管,你擰開接點水喝。”大姐指點她,並遞了把鑰匙給她。
街邊有一個水泥水槽,上邊有一個水籠頭,但水籠頭上有一個小鐵皮盒鎖著。
小寒走過去開啟鎖,洗了洗手,用手接了點水喝。
“謝謝大姐。”小寒把鑰匙遞了回去。
“沒事。”大姐收回鑰匙,想了想說:“大妹子,大姐說句話,你要是覺得不中聽就當沒聽見。”
“大姐,沒事,你說。”
“我男人上班的廠子是錦市第二機床廠,那廠子邊煙盒酒瓶子啥的,特別多,運氣好還能撿點廢鐵廢零件啥的,你要是能捨出臉去,上那撿點破爛賣錢也不愁養活一家人。”大姐快言快語。
小寒心裡有點開裂。
“……大姐,那廠子在哪兒?”小寒豁出去了。
“哈哈哈。”大姐被她這樣兒逗笑了,“那絕對是個好營生,要不是我男人就跟兒那上班,我不能給他丟份兒,我早去了。比賣這破饅頭掙錢多了。”
“拿這條道往北走,到延安北路。走上三四里路吧,就能看見了。那廠子可老大了。”大姐站到路邊幫她指了路。
"謝謝大姐,對了,大姐這邊有供銷社嗎?”小寒問。
“供銷社這邊沒有,但對過開了個百貨商店,你可以進去瞅瞅,不過那裡的東西貴著呢。”
小寒道謝。拎上饅頭走了。
這個百貨商店建在臨街,一長排的平房,外面粉著白牆,刷著紅色的大字:為人民服務。
商店裡牆面白淨,櫃檯明亮。還吊著金紙的頂棚,看著就乾淨舒適。
櫃檯後面的牆上掛著各種商品。買東西的顧客和忙碌的營業員顯得裡面熱鬧非常。
賣布的櫃檯前最熱鬧,布卷都被掛在牆上,雖然都是黑灰藍為主,但是面料不同,厚薄不同,種類還是挺多的,櫃檯上也推得滿滿當當,營業員脖子上掛著軟尺,手上拿著剪刀和木尺,不是在剪布就是在開票,非常忙碌。
人聲哄哄,小寒也不買布,就往裡面走。賣布的櫃檯最大,旁邊就是賣成衣和鞋子的櫃檯。再裡面就是賣毛線,賣手錶的,品類還是挺齊全的。
走過一個大大的柱子,就到了賣糧油和糕點的櫃檯了。走過去才看到這邊也開著一個門。從這個門進來,就不用從賣布的地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