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老姑。”多多認真點頭。
秋荷笑了。
她在外面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羅多多,今天你說的話,媽媽都幫你記住了。以後可不能抵賴。”
“不抵。”多多學舌,學了一半。
大家都笑了。
吃完了飯,幾個人走到火車站前,噴泉正好在噴,還放著音樂。
兩個小孩子開心得不得了,圍著噴泉假山跑了無數圈。
小寒感覺自己累成了那散黃的雞蛋,這看孩子真不是人乾的活。
她恨不得時間掌握在她的手裡,她把時針撥快兩格,這樣就可以直接回去睡覺了。
玩到了八點多,噴泉停了,這才回了旅社。
於千巖幫她們打了水。
“你們明天早上多睡一會兒,我去外面買早飯回來吃,吃完就走。去北陵公園要換兩趟公交車,得一個小時多。養好精神。”於千巖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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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謝你啊千巖。”小寒順嘴道了謝。
於千巖抿了抿唇,沒有言語,出門走了。
本想著睡到自然醒,但怎奈生物種不允許。
五點多就睜開了眼睛。
小寒懊惱地直想捶枕頭,然後一轉頭,牛牛也睜開眼睛了。
“媽。”牛牛嘟囔了一句,還沒完全醒。
小寒趕緊把他弄起來,讓他上廁所。
等於千巖買回早飯,她們已經收拾整齊了。
吃了油餅油條,喝了豆漿。
小寒把碗收進鍋裡,端下樓去,還給前臺。
於千巖和冷明拎著行李,秋荷帶著孩子們,一起下了樓。
北陵公園目前可以開放的區域並不太大,門票也非常便宜,5分錢一個人,小孩子不要錢。
門票和公共汽車票一樣,薄紙印刷而成,上面是簡單線條勾勒出的城牆圖案,紅的牆綠的樹,並沒有太多的收藏價值。
進去了才知道,目前開放的地方並不太多,只有幾座牌樓和院落可以參觀。
但只是這些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那也是神秘的、新鮮的。
多多牽著小寒的手,乖乖地走在她的身邊。
在非常陌生的情況下,媽媽是她最依賴的人。
用了一個小時就逛完了,再走回牌樓時,有一個胸前掛著照相機的人迎面走了過來。
“幾位要不要照相?”
“照相?”冷明笑了:“那你咋給我啊?”
“你給我留個地址,我給你郵過去。”照相的人說:“我就跟這照相,從解放開始,照到現在了,不怕,我指定給你寄,不會蒙你。”
“多少錢一張?”於千巖搭話。
“在門樓前照,底下加字,我給你加上瀋陽,加上北陵公園,下面還給你加上年份,連帶給你寄回家,一共5毛錢一張。”
冷明暗自嘬牙花子。
這夠吃多少個饅頭了。
“行,那照兩張。”於千巖點頭,“我這回來瀋陽是和農機廠有合作,每個月都來一回,你啥兒前能洗出來,不然我自己來拿。”
“小兄弟,放心。我幹這行二十多年了,不說別的,單就一個熱愛。美好的東西雖然珍藏在記憶裡能歷久彌新,但是呈現在眼前,握在手裡,卻又是另一種滋味。我就願意把這份美好記錄下來,叔不騙人,更不會騙你。你不用親自來,叔給你寄家去。”照相師傅把相機拿出來,撥了一下膠捲。
“你們站好,我來給你們照。”
“你們一家人照吧,我就不用了。”冷明退開了一點。
“冷書記你一會兒也照一張。”於千巖並不謙讓,他抱起多多,小寒牽著牛牛,秋荷站在牛牛旁邊。
冷明不知道哪根筋動了一下,說:“秋荷啊,我這包有點沉。”
秋荷趕緊跑出來去幫冷明拎包。
照相師傅舉起相機:“哎,好,看我。笑一笑,我說三二一,別眨眼睛啊。”
咔嚓一聲,閃光燈一亮,相片照好了。
於千巖讓冷明和秋荷都獨自照了一張,他付了錢,留了地址。
“第一張,肯定特別好看。”照相師傅還在回味。
回去的火車上冷明還在心疼那個錢。
“小於啊,你說他真照了嗎?能給咱寄不?”冷明問。
“應該能。進去的時候,我看見有人找他拿照片了。”小寒說。
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