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鈺與紀清燁在那神秘的秘境之中又逗留了好幾日。紀清燁向來秉持著雁過拔毛的行事風格,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必然要收入囊中,且絕不手軟。
誰若膽敢與他爭搶,他便會放出阿黑,其霸道之勢令人咋舌。原本他那儲物戒中僅有一半的儲物空間,可如今,裡面的物品早已滿得溢了出來,甚至連柏鈺的儲物戒也被他填塞得滿滿當當。
那些被他強行搶奪的道友們,心中雖滿是憤怒,卻也只能隱忍不發,只因他們都對兩人的師尊——喻禾心存畏懼。
紀清燁:不管是什麼,我全都要!別人有的我卻沒有,那絕對不行!
醉月峰上。
自從兩個徒兒進入秘境那日起,喻禾便再無半刻的喘息之機。她不停地依靠系統獎勵的丹藥來煉化體內的天罰,每一秒都深陷在與痛苦和疲憊的激烈抗爭之中。
然而,對於喻禾來說,最難以忍受的並非時不時噴出的鮮血,而是體內那持續不斷、如刀割般的劇痛。那感覺,就彷彿身體被生生撕裂,靈魂被烈火灼燒,幾次三番都讓她幾乎到了承受的極限。
原本就蒼白如紙的面容,此刻更是毫無血色,仿若風一吹便會倒下。倘若此時有人在她身旁,恐怕定會認為她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但喻禾心裡清楚得很,這一切皆是她必須經歷的磨難,唯有成功飛昇,她才能重返原本屬於自己的地方。
“喻禾,你停會兒行不,我好無聊啊。”不黑趴在喻禾盤膝而坐的膝蓋上,獨自嘟囔著,這幾日它就瞧著喻禾一直修煉,彼此間連一句話都未曾說想出去玩兒~”
“喻禾,我想去外面溜達溜達~”
“喻禾,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哈。”不黑瞧著眼前紋絲不動,嘴角還殘留著已經乾涸血跡的喻禾。
“嘿嘿,那我走啦,過幾天我就會回來啦。”不黑絲毫沒覺得此舉有何不妥,四肢輕盈地從喻禾腿上一躍而下,扭動著小屁股踱步走了出去。
此時的喻禾並非沒有聽到不黑的話語,只是她著實無法阻止。體內相互衝擊的兩股靈氣,已將她折磨得近乎崩潰,根本無力再開口阻攔。
喻禾竭盡全力忍受著全身傳來的劇痛,緊緊地閉著雙眼,不斷地調整著呼吸,試圖平復身體內如驚濤駭浪般洶湧的靈力。
伴隨著她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穩,周遭的靈氣開始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入她的身體,彷彿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穴貪婪地吞噬著整個醉月峰的靈氣。
天空中陡然湧起一大片濃密的烏雲,猶如一層厚重的黑幕,以極快的速度籠罩住了整個醉月峰。
原本明亮的白晝瞬間被黑暗所吞噬,連一絲微弱的光線都無法穿透。與此同時,半空中不斷翻騰著閃電與雷鳴,好似在預示著一場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然而,喻禾此刻卻未感受到絲毫的恐懼與緊張。相反,她那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一股溫暖且強大的靈氣包裹著令她感到無比舒適與安心。這種感覺恰似沐浴在溫泉之中,全身的毛孔都盡情地張開,貪婪地吸收著這股神奇的力量。
“哈......”隨著喻禾發出一聲輕鬆愉悅的嘆息,她的修為成功突破至大乘二重天境界。在這一刻,她終於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這些天不辭辛勞的努力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內心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喻禾緩緩睜開眼睛,凝視著手中閃爍著狂暴雷電的掌心。她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著,怕是體內的天罰難以支撐到飛昇之時了,接下來又該採取何種方式繼續提升自己的修為。
“勞什子修煉還真費勁,整整一週了,才突破一層,這要飛昇得多久啊,唉。”
普通修煉者:啊對對對,一週就能突破還費勁,我們別活了,你牛皮,你厲害,你了不起,你臭不要臉!
喻禾輕嘆一聲,突然想起不黑獨自跑出去玩耍了,估摸著這小傢伙也不敢跑得太遠,索性不再去管。
揮手給自己換了身衣裳,走出寢宮後看見還在頭頂閃爍著的雷電,隨手一揮,黑夜瞬間消散,躲藏在烏雲身後的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喻禾愜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喻禾突然瞧見,在自己山門外有一個人懷裡抱著一個包裹,倚靠在石壁處,似乎睡著了,怎麼看著這人有些眼熟呢?
這不是韶懷閔麼,他怎麼在這睡著了?
喻禾趕忙撤去為了防止他人打擾自己修煉而佈下的結界,邁著輕盈的步伐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