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赤的蛇頭。
“蛇蛇不要啊,主人救救蛇蛇的小命啊,這個女人太恐怖啦~”赤赤扭動著身軀,妄圖奮力跳到紀清燁身上,然而,它的所有努力都是徒勞的,最終被喻禾塞進了儲物戒中,徹底斷絕了赤赤的念想。
喻禾望著眼前的兩個徒兒,皆是一副垂頭喪氣、沉默不語的模樣,宛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你們兩個,靠近為師一些。”喻禾的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風。
柏鈺和紀清燁相互對視一眼,並不曉得喻禾意欲何為,只得各自向前邁出了一小步。
喻禾輕盈地站起身來,猶如一朵嬌豔盛開的鮮花,靠近二人,張開雙臂,猶如溫柔的羽翼,環抱住兩個已經高至她胸膛的徒弟。
二人瞬間如同雕塑般僵硬在原地,尚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便聽見頭頂上方傳來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
“為師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二人要相互幫襯,如同連理之木,攜手共進,好好照顧自己,切不可荒廢修煉。”
喻禾心中暗想:崽子們一定要乖乖長大啊,千萬別長歪啊,老母親可是玻璃心,根本扛不住的啊,要是長歪了,老母親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啊,留老母親和不黑一條活路吧。
話音剛落,喻禾鬆開二人,雙手如同輕柔的春風,輕輕撫摸著兩顆腦袋,那冰涼的觸感如絲絲縷縷的煙霧,繚繞在二人身邊。
“為師走了。”喻禾話畢,放下雙手,轉身飛回寢宮,關上大門。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因打口糧打累而沉沉熟睡的不黑,將虛擬空間收回耳墜後,掐訣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柏鈺和紀清燁依舊靜靜地站在石桌邊,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喻禾那獨有的淡淡的梔子花香。
這股香味如同一縷若有若無的輕煙,若不靠近喻禾根本無法嗅到。然而,此時的喻禾早已離去,香味也早已消散無蹤。
但是,他們卻彷彿依然能夠嗅到那殘留的絲絲芬芳。
他倆感知到喻禾消失後,各自默默回到房間。
柏鈺抬起手掌,覆蓋在師尊當時觸碰的地方。師尊的手冰涼似雪,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暖,那種感覺,猶如熾熱的火焰,讓他的面色瞬間潮紅,連同耳朵和脖子都紅成了一片。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只不過是被摸了摸頭而已,誰小時候沒被家長摸過腦袋呢?或許是受了風寒吧。
柏鈺這樣安慰著自己,開啟喻禾留給他的儲物戒,裡面果然如同喻禾所言,所準備的功法全是為他量身定製,丹藥從療傷藥到元嬰丹,無一不詳細地寫好了解注。
柏鈺將儲物戒放在胸口,緊緊捂著,彷彿那是一顆世間罕有的珍貴明珠。
一股莫名的情緒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在他的心口肆意流淌,許久都無法平息。
然而,紀清燁如鐵鉗般緊緊握著開啟的儲物戒,眼神猶如鷹隼般陰鷙,彷彿要將自己的雙手盯出一個深深的洞來。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的畫面,他對她觸碰柏鈺的行為厭惡至極,更無法接受剛才她既抱著自己又抱著柏鈺的場景。在他心中,師尊與柏鈺絕不能有任何交集。
紀清燁突然靈光一閃,急忙嘗試聯絡赤赤,赤赤此時正在師尊手中。他與赤赤締結了死契,不僅能夠交流,還能知曉赤赤的位置。
只要知道赤赤的位置,自然能夠知道師尊在哪裡閉關了。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與赤赤取得聯絡。
赤赤:主人,你是不是傻呀,蛇蛇我現在被困在兇女人的儲物戒裡啊,這裡可是與世隔絕的,根本聯絡不上外界呢!蛇蛇我真是命苦啊,不僅有個傻乎乎的主人,連小命都落在了這個兇巴巴的女人手裡,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保住這條小命~